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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大姐，緊接著就是二姐，如此場景再度上演，也不必多提；吳愛武從車廂找到坐位，探頭出來看時，已經紅了眼眶，“爸、媽，爺爺，我走了，你們也歸去吧？”

他們從這裡搭乘汽車去火車站，開往東南邊向的火車已經靠近滿員，每一個視窗前，都擁堵著無數的父母，把手中的蘋果、梨子、山查遞進車廂，又一次次的被孩子送出來，“聽話，留著道上吃。到處所就給家裡來信，聞聲嗎？”

“和……我們有有有甚麼……麼……乾係？”

“曉得了，爸，你就放心吧？那麼些人了，還能看著我凍著也不管？”吳愛毛一臉不耐煩的說，眼神一轉，落在盧利臉上，“小小，姐姐走了，在家聽話，媽媽年紀大了，mm還小，你多幫著家裡人乾點活，曉得嗎？”

盧利是無可無不成的態度，“行。放……學，一……一起去。”

“如何了？媽，你不信賴是如何？你等著看，我非得做出個樣兒來給你看看不成。”

“你拉倒吧！”於芳帶著哭腔笑罵女兒，“就你，還插遍環球？束縛台（灣）？”

越說不讓他哭，盧利哭得越短長，彷彿有生以來的淚水都積累到這一刻了！“彆哭了，小小，你哭起來真丟臉。”

盧利儘量走近，揚起臉來看著姐姐，“小小，對不起啊，姐姐不該燒你的書的；固然你看封資修的書是你的錯……，不過，哎，小小，你彆恨姐姐吧！”

有影象以來從不墮淚的盧利不及聽姐姐說完，已經流了滿臉的淚水！“小小，你彆哭……”吳愛武帶著哭腔說道：“你如果哭的話，姐姐也哭了。”

火車一聲鳴笛，駛離站台，站台上無數的父母徒勞的跟著火車跑了幾步，望著遠去的列車，潸然淚下。

“東北天兒冷，記很多穿一點，彆嫌費事；出來出來的時候，記得戴帽子。特彆是耳朵、鼻子，都要捂好了，要不然的話，能夠凍著。”

吳家的兩個女孩兒可不必居委會的人來動員，本來，家中的孩子如果都屬於適齡知識青年的話，在政策上會有必然的虐待，簡樸的說，能夠有一個孩子留在間隔市內比較近的地區，以便在父母家中有事情產生的時候，就近照顧；但就是如許的政策，在吳家姐妹也並分歧用。兩個年青的女孩兒第一時候報名，要到故國最需求的處所去！顛末挑選，一個去了內（蒙）古通（遼）市下轄的一個村，彆的一個則去了西雙版納。

盧利點點頭，心中一片酸脹；就如許把姐姐送走了嗎？阿誰甚麼通（遼）好不好？姐姐在那邊會不會刻苦享福啊？姐姐此次走，幾時才氣返來啊？

“曉得了，曉得了，爸爸，您歸去吧？我這邊冇有題目的，比及了處所，我給你們寫信。”

到了分彆的一天，於芳哭得如同淚人，幾次叮嚀丈夫，把孩子的樟木箱子重新翻開來看看，內裡的衣服帶得夠不敷？身上的錢放好冇放好？

“姐……”盧利踮起腳尖，抓住二姐的手，“你……你幾……時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