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冇有格子,以是我寫字歪傾斜斜,冇有標準。
95年殺人,能夠流亡緬國,從雲北固治鎮解纜,有條隱蔽巷子通往邊疆。
暗淡的天氣滿盈固治,大江奔騰,高山聳峙,中間夾著一條蜿蜒都會,感受很怪誕。
安葬屍身後,我解纜去雲北昆月,去昆月要從貴尚坐火車,日記上寫是兩天一夜。
很奇特,我竟然如此淡然。
六幺一瞥見他就跑,唐九函就猛追。
那天殺了唐九函後,我並冇有急著逃竄,因為我另有一個朋友幫手。
我是在河岸邊殺的唐九函。
我下車時,已經傍晚時分。
當時候,一萬已經很多了。
我酷愛本身去過的每一座城。
在固治鎮找滿爺,花五千塊,就有摩托車送你到緬國,再花五千塊,能夠買到合法身份。
可冇想到,怒姐這話成了真。
以及那些屋頂寥寥無幾的綠植。
老闆給你畫的大餅,爹媽對你的等候,朋友為你兩肋插刀,女人說她愛你。
店鋪。
我找唐九函說話。
那雜種梳著大背頭,戴著金項鍊,穿戴花襯衣呈現。
因為她跟我說過,今後遇事,到雲北,到固治,她會帶我找滿爺,然後偷渡越境緬國。
就算你拿著放大鏡,也不必然辯識得明白,因為我的字不但小,並且草率。
到了固治還得找滿爺,才氣去緬國流亡。
談到滿爺,不得不提到怒姐。
朋友姓李,是個拉板車的,我喜好交友朋友,三教九流都有。
血放射而出,帶著腥甜的氣味。
老子這麼帥,莫非真像好人?
這時候我從田埂邊起家,跑到他身後,一把抓緊他頭髮,然後一刀割了他喉嚨,跟殺雞一樣簡樸。
他足足掙紮了一分鐘才死,為了讓他死快點,我在貳心臟補了一刀。
我這打算天衣無縫,完美到了頂點。
唐九函是個惡棍,他曾經放話,如果得不到六幺,他會殺了她。
出於一個寫作者的獵奇,我開端瀏覽那本日記,感受彷彿發明瞭新大陸,又別緻,又刺激,又可駭!
怒姐笑嘻嘻地把傘舉到我頭頂,我淺笑著把傘拿過來,然後肩並肩走路。
日記上寫,當時我唱著一首歌,彷彿是郭富城的《對你愛不完》,風吹在夜未央,一顆心呀晃啊晃。
或許我能夠持續留在謀鎮,但我曉得,時候一長必定露馬腳,因而我籌辦流亡。
滿身都在抽搐痙攣,我瞥見他絕望而驚駭的眼睛。
見麵就恥笑著拍打我的臉:“唐小七,你狗日的也想替人出頭?”
怒姐是我熟諳的一個好姐妹,比我大十歲。
因為唐九函隻是一個社會殘餘,並且他冇有親人,死了也冇人重視。
蹊蹺的是,本身向來冇有去過壽池。
她的謹慎讓我不爽。
我不會讓她白乾,事成以後,給她一萬。
95年,當時候我才二十多歲,是一個充滿躁狂和胡想的男人。
我重視到劈麵街道,竟然站著阿誰白衣墨鏡女人,她偶然間發明我,倉猝把臉轉到一邊。
字仍然很小,很草率,我本身瀏覽也很困難。
我之以是殺他,是因為他尋求六幺。
李板車的板車上另有很多紙箱,這些紙箱掩蔽了屍身。
整整一個月,都是關於壽池的內容,一時候有些恍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