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覺得冊子隻要一本,但是現又呈現了一本。這一本寫上一本之前還是以後?我為甚麼要寫這些冊子?隻是為了記錄下一些修煉心得嗎?
疇前我曉得夢術,都是如何令旁人做夢,春夢也好,惡夢也罷,都一樣。但是這上頭卻說……能夠窺視,乃至把持旁人夢。
我心急著翻到下一頁,但是前麵卻冇有再寫這個,倒是一些藥物與口訣之類,藥物非常淺顯,口訣也冇有甚麼奇罕之處。
我翻了個身:“你是練劍,去看這個有甚麼用處?”
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翻到末一頁,看到後公然也有一行字。
這題目我也問過師公,明擺著是個坑,如何另有人爭著搶著朝裡跳。
固然剛纔冊子上看到了窺視彆人夢境口訣,可如果用這體例偷看彆人夢,總有一種做賊似心虛。
隻是我現想不出來。
她做了甚麼夢?夢裡有甚麼人?甚麼事?
我手按上頭,隻感覺指尖微微發麻。
“恐怕不成,芬姐喪事一過我們就得走。”我把錦都擂台事情說了:“我師公說那是長見地絕好機遇,能見地到各門各派特長把戲,平時但是見不著。”
雷芳眉毛生得濃麗,邊幅固然不如雷芬秀美,不過笑時候很甜很開朗。
夢術並非象人們所知那樣淺近侷促,人醒著時候猶有戒心,而熟睡之時倒是全無防備,夢境既暗射疇古人與事,又流暴露對將來希冀神馳。若精於夢術,可把持人喜樂,掌控人存亡……
這一冊比上一冊內容要少,通篇重新翻到尾,隻稀有千字,講是幻境之術。
我深吸一口氣,再翻開下一頁。
“誰愛嫁誰嫁,歸正我不嫁……”
雷芳笑嘻嘻地說:“早晨咱倆一塊兒睡,好好說說話。”
“嗯,和前次你給我那一冊一樣,都是極有效書,不過我一時半會兒還瞧不出甚麼花樣來。”
這一冊上如何會淨寫這些呢?
如前一冊一樣,第一頁上隻寫了一句話。
必然……必然有甚麼啟事。
“這擂台是要簽存亡狀,打死非論。我如勇敢去和人比試,就算勝了,師公也非狠狠懲辦我不成。”
我順著那句子朝下看。
“你這是做甚麼?”
幾次爬,來回爬,爬得不亦樂乎
夢術如何掌控人存亡?
與那一冊一樣,首尾兩句話遙相照應。
“你剛纔看書啊?那書如何樣?有效麼?”
“瞧個熱烈,長長見地啊。”雷芳說:“對了,你是光看呢,還是也了局去嚐嚐技藝?”
“存亡狀?如何……比試參議罷了,何至於要人道命這麼狠?”
她眸子倒冇轉,不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緩緩將冊子翻開。
大橙子喜好蝸牛與黃鸝鳥那歌,但隻會唱一句――
雷芳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兒,小聲說:“喂,小笙,你將來會不會嫁人?”
她那副惡棍玩皮模樣活象一隻大貓,我忍不住笑:“你先把鞋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