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為官者,多風俗了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將百姓視如草芥,乃至製定了酷刑酷法來震懾百姓。卻不想,百姓被逼到死路終有一反,所謂民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
他並無貳言,點點頭道:“即如此,就依賢弟。”
我從懷裡取出一丸素擷丹,阿初掰開他緊咬的牙關,給他餵了下去。不一會兒,那人“哼”了一聲,吐出幾大口紫玄色的血來。
“義兄聽我一言,”我溫言道:“水襲並非不愛勢位繁華,過些日子也要去都城走一遭,看看可有甚麼機遇可供晉身。但毫不能靠義兄舉薦,說到底也要為義兄考慮。你現在手握兵權,連天子都要讓你三分。可越是位高權重就越輕易為人妒忌,義兄立品樸重行動端方,那些宵小抓不到把柄,何如你不得。可一旦你保舉我仕進,少不得就會有人進讒言說你結黨營私。甚或誣告我些彆的罪名,然後牽涉上你,都不是不成能的事。所謂最難倚靠是君恩,義兄不得不防。”
“鄙人金臻,多謝公子相救。”
我極目遠眺,遠處山巒連綿,大地微有綠意,向東三千裡就是植城,隻是不知那邊現在又是一番甚麼樣的景象?
我看天氣將晚,需求從速入城,就和阿初把他扶到車上,籌辦一起帶入城中。那人衰弱至極,卻還不忘轉頭看著地上的一個竹篋。我知他要帶著這東西,就給他拿起來一同放在車上。
次日剛過中午,孤舟白就來堆棧找我。
我笑著說:“水襲另有一言相商,義兄不要見怪纔好。”
我心道:“傻義兄,我水龍衣要仕進還不輕易。你說我有才調,卻不知雄才偉略如我爹孃最後也落得個亂臣賊子的惡名。我這平生是決計不肯為臣子的,隻是這話現在跟你說不得。”
我道:“水襲想說的是,你我結拜之事,除了你我和阿初三人以外,再不要第四小我曉得。水襲不是怕死,隻是不想被彆有用心之人操縱。”
進城以後,竟然很順利租到了一處整齊溫馨的院落。因為到這裡要從長計議,以是冇需求再住堆棧,畢竟人多眼雜,多有不便。
那人彷彿說了句謝,但底子發不出聲音。頭一歪,又昏死疇昔。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息,雖弱卻已無礙。但他此時過於衰弱,底子說不出話來,也無從問他所中何毒,家住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