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駛離了西荒之隅。
明天她就這麼光彩照人嗎?
養爐鼎這麼有效?唐玉箋想笑,又憋住,故作矜持的摸了摸臉,“還好吧,也就普通般,我這眼睛上輩子做人的時候就很亮。”
小廝坐在她中間拆螃蟹,趁便將帶蟹粉的蟹塊給她,“急甚麼,慢點吃,又冇人跟你搶。”
“標緻了,眼睛更有神采了。”
璧奴麵上的神情有一瞬空缺。
她俄然想到甚麼,臉上暴露些後怕,“你肯定這螃蟹不會說人話吧?”
唐玉箋頭皮一陣發麻。
很多紅牌清倌喜好點香,一縷縷輕煙盤繞在窗間,昏黃了紙窗上繪著的美人圖。
現在,畫紙上的美人姐姐們全都轉過身來,不斷地跟從唐玉箋的法度,在一扇扇窗戶間挪動,緊緊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