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憂這個乾甚麼？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剁下統統觸摸過我們親人的手，挖下統統妄視她們的人的眼球，然後把它們在我們愛的人的墳前一把手燒掉。”

韓德尚從房間裡抬出了一張摺疊桌和兩個摺疊馬紮，兩個有難言之隱的男人就坐在桌前開端拆盒子，碼盤子。

“是你啊。”

“叮咚――咚咚咚。”

“當時候，我們隻是很簡樸地追擊-對準-開槍罷了。他們是在昆明，在寧夏，在各地給我們帶過發急的仇敵，當時候的我是很義憤填膺、精力充分。但比起現在這類希冀殺生，希冀流血，希冀生啖其肉，啃噬其骨的表情來講……”

異天下應當是完整清空以便移民？還是讓地球這邊的“高檔人類”奴役“低等人類”？這些選項早已經不再首要了，乃至連題目本身也已經無足輕重了……統統的政治，經濟，人文，法製，在這二人麵前早已矮化成人類最原始的豪情：複仇。

“你就省點兒心吧。歸正再如何噁心，現在報紙也好，網站也好，整版整版地都是東南本地的動靜。平常人底子看不到，也記不得明天是甚麼日子。”王利群淡定地把手機收進褲袋，用生無可戀的話語撫平了韓德尚的肝火。

“固然你看起來是健身鍛練，我看起來是中學的化學教員，但我們已經冇法融入阿誰普通的天下了。老韓，我們不能悔怨，我們早已無路可走。”

“另一邊有給罹難者家眷籌辦記念典禮麼？”

“不記得，也不想記得。”王利群抬頭悶了一口啤酒，實在他記得清楚。

這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兒所不能容忍的究竟。檢查者們並不曉得他們到底有多少經曆冇有論述，天然也不曉得那段大家各彆，不肯說出來的血海深仇。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一開端有對倖存者以外的人論述這些全數究竟的話，韓德尚和王利群底子就冇有機遇來到異天下。

“真特麼噁心！管這件事的狗官兒是腦袋長了聖母癌了嗎？”韓德尚說到這裡，本來有些暗淡的眼眶當中彷彿又要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