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要下山緝捕焦龍甲,清元子不由奇特,如果本身所料無誤,他真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的話,那緝捕焦龍甲必然是想兔死狗烹,殺人滅口,一麵身份被其揭露。既然如此,不如來個將計就計,派人暗中跟從他下山,等找到焦龍甲,隻需看他脫手時是殺還是抓,就足以判定他到底是不是黑袍人。
鐵麵道人也是暗歎口氣,拍拍清元子的肩膀,安撫道:“人各有命,統統自有天定,隨他去吧。”
“也好,師兄務必謹慎,統統任憑杯號行事。”
“那如何辦,七俠外出,各脈首坐又在身邊,另有何人能擔此任?”
便見堂內數道白光一晃,嗖地落到地上,化為十幾名身穿淡藍道袍的弟子,為首一人恰是鐵麵道人。
“但人家不想打打殺殺,隻想和你風花雪月,溫存一世。”
“哈哈哈,醒世師弟不在玄武鋒清修,台端來此,有何貴乾啊?”清元子從側門出來,便拱手見禮,笑容滿麵,全無一絲非常情感。
清元子沉默不語,呆立好久,也不知是在思念,還是在思慮甚麼,感到本日事多傷神,正要歸去歇息半晌,卻見一名弟子前來稟報,道:“掌門,玄武鋒醒世首坐求見,現已在議事堂相候。”
清元子見他帶來兩個不常露麵的門徒,心中悄悄戒備,嘴上卻道:“那是天然,人活一世,滿足方能常樂,若一向野心勃勃,恐怕夜來忽夢,也是刀光劍影,血淚無數,你說是嗎?醒世師弟!”
“不送。”
真的是你嗎?為甚麼,莫非權勢和職位真的如此首要,讓你數百年修行都難以看破?還是你心中有恨,冇法清心淨性?如果是,那你在恨甚麼,又因何而恨?是因為我嗎?
“醒世道人?”清元子聽聲一震,冇想到剛把黑袍人真臉孔指向他,竟然這麼快就來求見,莫非他已經認識到身份敗露,要以兵器相向?或許他不知鐵釘刮下黑絲巾,隻是來探探江龍安影象竄改後表示如何,非論是哪種,目前他都是最大的懷疑人,必須做好最壞的籌算。
“師兄煩心,我去了。”鐵麵道人不敢怠慢,當中原身子前衝,堂內虛影連閃,隻見其影不見其形。
半個時候後,議事堂。
“三師弟,你都聽明白了嗎?”
“施離修存亡不定,黃書郎卻已命喪江海,先去離火城尋書,再來報仇雪恥!”
醒世道人並非單獨而來,在其身後,另有兩名身著玄武鋒褐色道袍的男人。一個名叫吳虎臣,乃醒世道人二弟子,長得青麵獠牙,甚是凶悍,與焦龍甲一樣,都是披頭披髮,額間用黑布巾束著,少了些焦龍甲的淩厲霸氣,卻更加凶神惡煞,看起來難以奉迎。一個名為張豹中,是醒世道人三弟子,生的獐頭鼠目,丟臉至極,一雙小眼睛黑不溜秋,卻又反出道道精光。髮型不知是三人特定,還是可巧如此,一樣是披頭披髮,以黑布巾束額。
引回正題,按說錢文成和徐武安要離開天道門,隻需悄悄背起行囊,獨自下山遠去便可。何必非得鬨出一場斷袖醜聞,幾乎讓清元子一掌打死呢?並且從他們被髮明後的各種表示來看,此事並非偶爾,而是成心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