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夏渾身氣勢沉凝,體表元氣閃動,不但傷勢儘複修為也大有長進。此時的他正全神灌輸地看著桌子上的空缺符紙,右手秉承著金筆,四週六合靈氣不竭地簇擁而來,竟在竹樓內構成了薄霧,氤氳環繞,靈氣實足。
紅日噴薄,山間的草地與樹葉上的一顆顆露水在轉動,晶瑩剔透,反射出五色十光,輕風拂過,帶著淩晨花草的芳香在山間飄散,令民氣曠神怡。
呂夏再次分開了青陽宗,去了一趟靈符軒。
呂夏把誅天刀收回了氣海當中,體表流轉著淡淡的元氣,緩緩地修複著他身上的傷口。而體內也有強大的元氣在經脈間遊動,漸漸地修補起了斷裂的經脈與移位的五臟六腑。幸虧元力儘複強行彈壓了傷勢,這才氣為他的療傷騰出了時候。
若不是誅天刀最後逆轉天命讓他的修為儘複,想必此時體內的傷勢便會冇法壓抑,全麵發作,油儘燈枯而亡了。現在雖存活了下來,但有得必有失,六合謾罵與另六柄誅天刀和現在的劍宗普通,如同一座重逾億萬斤的巨山沉甸甸地壓在了呂夏的心頭之上,給他無儘的壓力。
地上幾人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一眼世人,特彆是為首的那少年更是殺機閃現,在人群中尋覓方纔嗤笑之人。但是下一刻,一道並不算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目光,待看清楚是呂夏時,他的瞳孔縮了縮,神情惶恐,內心隻要一個設法,當年的廢料現在可大不一樣了,他的實在戰力到底在哪?本身已經是煉氣五層的修為,但是竟然在他手上走不過一招,莫非他已經晉升到煉氣六層了?
呂夏一一點頭淺笑,旋即目光一冷,如同刀子般筆挺地瞪向了劈麵幾人,怒問道:“剛纔是誰說雜役弟子不配活的?你們當年莫非冇當過雜役弟子?你有何資格說這話?”
呂夏冷哼了一聲,話語如同自九幽當中傳來:“我呂夏是冇多了不起,但是欺我青竹山之人便即是欺我,我們不配昂首做人?”
實在呂夏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養好了身上的傷勢,這都歸功於那副變得越來越刁悍且規複力驚人的肉身。
萬幸的是,現在的他具有了一門能夠不竭為他賺靈石的技術,那便是畫製靈符。不知是否與那一戰有關,他發明本身的神識竟然變成了淡金色。這個發明讓貳內心一驚,彷彿向來未曾聽過有修士的神識是淡金色的呀?
他揮動側重逾千斤的金筆,右手竟不見涓滴的顫抖。元氣與六合靈氣不竭地聚於筆尖,呂夏筆走龍蛇,在空缺的符紙上勾畫出了一道道奧秘而奇妙的線條。線條流光,披髮著躁動的氣味。
“不知死活,你覺得你們青竹山出了個呂夏便了不起了麼?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你能隨便撞的嗎?”
被呂夏的氣勢所攝,一時竟無人敢答。
俄然,呂夏悄悄地把筆一橫,在符紙上拉出了一條長線,整張符紙驀地一亮,光芒四射,殘暴奪目。
“莫非我也學那些人去傳道崖劫丹?”呂夏的目中閃過凶光,神情略顯猙獰,隨即便埋冇了下去,搖了點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我也變成了那種人,那麼我另有何資格去指責劍宗?另有何臉孔敢殺上劍宗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