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爹哄我,拿彆人,亂來我。”衛啞巴趕緊解釋道。
“哎……哎。”衛啞巴這一聲應得九曲十八彎的,彷彿是喉嚨管被堵住了。蓮藕也不管他到底是個甚麼環境,直接叮嚀道:“快用喜杆把我頭上的蓋頭拿下來,蓋了一天了,麵前黑黢黢的。”
喝過交杯酒,簡樸鬨過洞房,喜婆和全福人都退走了,屋子隻剩下她和衛啞巴。蓮藕大鬆了口氣,鬨騰了一整天,她冇敢吃冇敢喝,又餓又累的,現在人都散了,她總算能休整了。不過,衛家莊的風俗跟縣裡不通,紅蓋頭得光臨睡前由新郎親身娶了。蓮藕一邊捶著腿,一邊等著衛啞巴給她取蓋頭。隻是,等了好久,卻也冇聽到個動靜。
衛啞巴立即屁顛屁顛去灶上打熱水了。石榴瞧著他身影,嘟囔道:“真是個怪人,非要彆人使喚他才歡暢。”
衛財主瞪他一眼,“你彆去拆台。”
“等甚麼?”蓮藕問道。
天然是色膽包天。這話,衛啞巴卻不敢說。
“不消,你去院子把柴火劈了。”蓮藕指了指堆在院子裡的一堆木頭。
蓮藕笑道:“好了,彆當本身是做夢了,你娘子我是貨真價實的,不是妖精變的,也不是你爹找人扮的,好歹你也是財主家的兒子,如何一點兒自傲都冇有呢?”
衛啞巴卻道:“你等會兒啊。”
“好,好。”
衛啞巴立即道:“你吼我,你吼我。”
“蓮藕,做啥?要我,幫手不?”衛啞巴又過來了。
兒媳婦不嬌氣,一進門就曉得做活,衛財主對勁地直點頭,不過還是勸道:“灶台炊火氣重,你是秀才家的女兒,常日繡繡花看看書便是,這些粗活就讓長工去做。”
莫非衛啞巴也跟著人一起退了?蓮藕不肯定地喊道:“啞巴,啞巴哥?”
衛啞巴一個大老爺們能清算甚麼東西,蓮藕嫌棄隧道,“你蹲門口給我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