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陳秀纔出去跟人喝酒,免了頓訓。
“曉得,我放幾顆調調味,多放點赤根菜,成嗎?”
石榴嘟嘟嘴,從陳三身上挪開,真是個呆墨客,陪她一起演個妖精勾引墨客的戲碼多風趣。石榴用手戳戳陳三額頭,氣道:“本日饒了你。明日幫我拉磨去,若不然另有琵琶精蛇精等著。”
“行,娘坐著吧,大嫂二嫂哪個幫我燒把火,我快點做好,早點兒吃了飯安息。”
半晌陳三過來了,石榴拉了他上前,高興說道:“這些米麪是我本日買的,今後你想吃甚麼,立即給你做了。你快些搬它們進灶房。”
“丈夫治田有畝數,婦人織紝有標準,人不過一口,又能吃很多少?你買這很多,倒是糟蹋了賦稅。”陳三語重心長道。
“這求我不如去求三弟,他哪日金榜落款,弟妹成了官太太,可不就呼奴使婢了?”
吳桂香也不客氣,坐板凳上捶腿,笑道:“本日真是累了,兩隻腳都痠痛,還是弟妹年青,身子好,跑了大半天另有精力做飯。”
石榴也並不胡攪蠻纏,當真問道:“你日日要寫文章,到底有多少文章要寫?你肩不能擔手不能提,身子這般孱羸,那裡有精氣做文章?”
“成。”吳桂香清脆道,“弟妹這技術真是好,聞著就讓人吞口水,可惜這東西就是不能久放,若不然拿出去賣,想必賣得好。”
石榴本日也累了,冇精力再來折騰他,隻等著今後再說。不說拉磨,總要拖了他多逛逛,做點兒活,若不然整天光坐著,身子太弱,怕壽命不長。
陳三歎口氣,他一貫便知他娘子是個離經叛道,不守三綱五常,瞧了他臉皮薄,常輕浮於他。陳三自認是個知禮義廉恥的君子,非禮勿視,總等閒敗下陣來是平常。本日,他曉得了,他真是小瞧了他娘子,除了非禮,還能裝了妖精來對於他。比起禮義廉恥,人倫常理纔是更首要,陳三自認*凡胎,那裡能對於女妖精?隻能告饒道:“好了,彆說了。我本日說錯話了,還請娘子諒解則個,今後再不胡言亂語了。”
“不消,大嫂坐著就成,我忙得過來。”
石榴笑著說,“我就樂意在灶台上忙後,再累也高興。”她手腳敏捷給紅薯粉調水,讓吳桂香將火燒得旺旺的,然後在熱鍋上刷了一層油,倒了一大碗粉湯進鍋中均勻攤開,一共燜了四鍋,還抽暇洗了個把赤根菜,拍了幾個大蒜。因人多,分了兩鍋炒,一鍋放了小半碗辣子,陳大娘,楊花兒、陳二都愛辣,她本身也喜好。
陳三被石榴弄得渾身不舒暢,像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抖著身子,閉了嘴不敢說話,恐怕又說出不討喜的。
年味兒越來越足,各家各戶都是備年貨的節拍了,陳大娘帶了兒媳婦連續買了雞鴨魚肉、茶酒油醬、南北炒貨、糖餌果品,彆的炒熱氛圍的年畫、春聯、窗花更是備的足足的。因本年繁忙,陳大娘隻給陳老爹和陳秀才兩人重新到腳做了一身,兒子媳婦這,她一房給了三兩銀子,讓她們自個去買。石榴倒是趁機拖了陳三跑了鎮上好幾趟,給他選了一件毛皮大襖,給劉誠懇也選了件,到她本身,冇有多餘銀子,隻買了件棉襖。
除了穀物,另有雞脖雞腿,她本日累得慌,冇精力清算,隻能明天再說了。但願陳大的驢子早點牽回家,好趁著年底磨粉,若不然就要本身拉磨了,那但是個重活。好吧,如果驢子冇返來,便使喚陳三給她拉磨,誰叫他性子那麼驢,老婆買了東西喜洋洋回家,不誇就算了,竟然說甚麼糟蹋賦稅,的確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