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首,極輕極輕的吻上那沾了淚的唇角。
屋角燭光映出床幔背麵的人影,影成一線,或躺或坐,妖嬈如畫。
玉珩目光落在她衣衿暴露的脖子上,燭光描出了她極其美好的頸部線條,那臉龐如白玉打磨般的細緻勻淨。
微鹹的味道化在口中,細緻的觸感在他唇邊。
這會兒,她手腳俱軟,被玉珩一吻,更軟了,整小我癱在他身上,手都摟不緊他腰:“七爺,我疼……”
西蘭本就是三房的人,女人家老是個愛美的,老夫人隻要一說毀臉發賣,她那裡還會埋冇,一五一十全說了。
春季是涼的,舌尖與身子倒是熾熱的,那樣細精密密的吻,彷彿要熔化了甚麼。
季雲流想到剛纔的洞房花燭,深表思疑不舉的太子是否是穆王的親生兄弟,當時候她竟然還思疑過穆王要變成柳下惠……真是,不看告白要看實效!
何氏跪在地上,她早早就運營了此事,把後果結果都想出來了,這會兒即便老夫人氣極了,三老爺說要休了她,她還是非常平靜的跪在那兒:“阿孃,本日乃是穆王大婚的日子,如果把張家這件事兒傳出去,隻怕不好罷……”
大紅吉服被放在右旁的衣架上,左邊有八支通臂巨燭,此人的中衣袖略寬,從手腕處直翻下來,落在了手肘處,那一節蓮藕般的前手臂在紅燭影映下膩若凝脂。
“不餓,之前蘇瓔端來麪條,我吃了些。”季雲流乾脆本身端著醒酒湯站起來,“七爺在外頭吃了多少酒?”瞧著人倒是不醉的。
公然是累極了,站著都能睡。
……
待玉珩在東次間裡沐浴洗漱完出來,六娘子已經把燕窩粥給喝完了,現在正雙手捧腮,目光盯在從屏風背麵出來的他身上。
老夫人看著陳氏,聽到“六姐兒三日回門”這件事,不住點頭:“好好好……這事兒交給你,另有,今後讓三房不準踏入季府,半步都不準!”
三老爺站在老夫人中間,指著何氏就道:“休妻,我本日便要休妻,我要休了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惡妻!”
七皇子隻感覺腦中嗡一聲輕響,心神俱醉、魂不守舍。
他終究得償所願,聲音帶著濃濃笑意,是掩不住的高興。
幾個嬤嬤應了一聲,上前把床上的元帕謹慎收到匣子裡,再次鋪好被褥,順次無聲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