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見這小道念念不忘淑娘靈魂,一拍桌,怒道:“我美意帶你出來玩,你又提這做甚麼!”
白狐哈一聲:“如此,等會兒全數歸你結賬好了。”
“倒也不是,”小米兒順手扔了那石頭,“隻是我們在一起,你用如許的障眼法棍騙凡人,我若因戔戔這些銀子與你一道背上因果,也是我今後虧損。”
“狐兄既然見過我徒弟與師公,必然曉得陽間靈魂最是倒黴於修行……”
花姐兒們喜迎而上,圍著兩人團團甩帕子,兩人的對話就此被打斷了。
“秦思齊小時,本君曾見過一次,長得像一塊碳似的。”
白日有客人進樓,樓中花姐本是極其不樂意,但見房中兩人竟然全數唇紅齒白、貌美如潘安,當下裡都喜上眉梢,笑意盈盈,解開身上素紗,掛著肚兜抖著帕子迎過來,各個有一口糯米音,聲音委宛能酥入人的百骸當中。
白狐動搖手中扇子,蕭灑笑道:“如何,感覺我在坑阿誰龜公?”
手中金子往桌上一丟,白狐豪氣道:“把樓中最都雅的姐兒都喚出來!
“你師公讓我待你來此吃苦,你卻在這兒蒔花……”白君華漸漸閒閒的哼了一聲,“你們紫霞山不是不記甚麼道家十戒麼?”
“狐兄的一族本就以魅惑之術成名,不是應當更不必在乎明淨之身?狐兄又為何討厭樓中女子,連假戲都不肯再演下去?”小米兒扶了美人蕉,“既然狐兄乃是脾氣中人,如此看在這隻靈魂上,可否救美人蕉一命?”
戔戔一頓飯錢,若真的反而欠他一場因果,倒是他大虧。白君華冷哼一聲:“你們紫霞觀竟有一觀奇葩道人,本君這下也是見地到了!”
白君華逢場作戲扇一掃,挑起一姐兒的下巴,勾唇笑道:“我家中兄弟頭一次來這兒,去,給大本爺好生服侍他,屆時,少不得你好處。”
他從包中取出幾錠銀子,打發這些鶯鶯燕燕:“你們服侍我的哥哥去罷,我來付銀子便好,我不喜你等模樣,便不如何貌美。”
“客長……”
“小弟弟莫不成是第一次來紅花樓?如何稱呼呀?”
白日的花街不是迎客之時,說不迎客,但客人若登門,豈有不歡迎的事理。
那龜公隻覺本身被金子閃瞎了眼,正欲伸手去取,卻見中間抱花少年快上一步,取了桌上金子,揣出腰間的一錠銀子道:“這金子不好,我的銀子給你。”
傻了嗎?金子人見人愛之物,怎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