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隻得將話嚥下,垂了低頭。
等走到門口,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回身對丫環又叮嚀道:“你去將四蜜斯也請到花廳去,讓她去跟四少爺和二蜜斯一塊兒作伴。”說完才又走了。
莊氏皺了皺眉頭,一邊在髮髻上戴上步搖一邊道:“讓他們到花廳裡去等一等,我先去太夫人那邊。”說完便倉促站起來出了門。
莊氏道:“不是另有苧娘,我看苧娘······”
莊氏搖了點頭道:“這些事又怎能怪得了娘,當年要不是我內心對三郎成心,娘又如何能夠逼迫得了我嫁進林家來。當年說是因為你才情願跟三郎和好,說到底也還是因為我內心底子放不下三郎。”
莊氏垂下頭,冇有說話。
見到莊氏出去,放動手裡的天青釉茶碗,對莊氏招了招手道:“我就曉得你會來找我,快過來。”
莊氏蹙了蹙眉頭,然後才提及道:“是承剛和婼孃的婚事。”她頓了下,接著才道:“承剛和婼娘是雙生兒,現在也十六了,特彆是婼娘,女人家總不好太晚嫁人。三郎的意義,他在西北已經替承剛看好了一門婚事,是他賬下一個六品經曆的女兒。那經曆很有些勇謀,三郎很看好他的出息,他那長女本年十四,我去看過,德言功都是不錯的,就是麵貌上稍有完善。三郎是說,娶妻娶賢,這倒也算不上甚麼缺點。他的意義是等過段時候讓那女人回京來,三書六禮都在京裡辦,等兩口兒成了親,就讓承剛也到西北去曆練一番。至於婼娘,我們二人在西北倒是挑不出甚麼好的人選,就請娘掌掌眼,幫著看小我家。”
當時我真是將這當作了天造地設的一門婚事,可我冇想到三郎這麼混,自你進門就與你冷眼相對不說,還鬨出外室的事情來,更冇想到還鬨出庶子庶女來。厥後你涼了心斷了情,鬨著要和離,三郎卻倒是轉意轉意了,我當時候一方麵是捨不得你,一方麵也是為了三郎,以是就一向勸著你重新采取三郎。我也曉得,當年你要不是還念著我,怕就真的是跟三郎一刀兩斷了。這些事,一向都是林家虧欠了你。”
李氏卻搖了點頭,道:“三個兒媳婦內裡,我最心疼的是你冇錯,可娘感覺最對不起的也是你。你說我對你比對三郎還疼,三郎是我親生的,我又如何能夠疼你比他還疼呢,究竟上這麼多年,我偏袒著三郎,不曉得多少次委曲了你。當年你父親為了救老國公而亡,老國公承這份恩典,想將你認作養女。但我想一個國公府養女的名頭值甚麼事,我喜好你,不如就讓三郎娶了你,你留在家中,由我一輩子照顧你,不比你頂著個國公府養女的名頭嫁到內裡強。並且我也看出來了,你對三郎也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