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飛道：“嗯，你在這等我。”

袁飛飛躺了一會，見張平還冇有要起家的意義，賴皮道：“老爺，從速起了吧。”

張平體格強健，平躺下去，一身健壯的肌肉高高隆起，兩胸之間一道較著的深紋，一向延長到上腹，袁飛飛的小手就放在這交叉的處所，揉來按去，這點力量放在張平身上，疼是不至於，可耐不住癢啊。

張平不動。袁飛飛又道：“你不起咱倆如何用飯呀。”

張平微微睜眼，懶洋洋地瞄了她一眼，又閉上了。

他伸出一手，捏著袁飛飛的小下巴，也不睜眼。袁飛飛被他一掐，不能動了。

“老爺……”

狗八拉著她袖子，小聲道：“還是白日呢，你就這麼去？”

“老爺――！”

兩牆一擋，雜音少了很多，狗八把頭上蓋的帽巾摘下，靠在巷子的一麵牆上，垂著頭道：“你來做啥。”

狗八帶著袁飛飛從巷子的另一個口出去，往前麵繞。一起上狗八都用帽巾圍著頭，袁飛飛跟在他前麵，道：“你蒙著這麼嚴實做甚麼。”

袁飛飛歡娛地跑出院子，一起朝著北街走。路過米店的時候，她站住腳，扒著門口叫道：“掌櫃的！另有狗嗎――？”

阿誰就是劉四了……袁飛飛轉眼看向阿誰老嫗。

袁飛飛：“我不是說了會來找你麼。”

袁飛飛接著道：“我要殺的不是他。”

袁飛飛點點頭，“抽分子麼，我曉得。”馬半仙跟她講過。

狗八轉頭看了看，確保巷子裡隻要他們倆，然後小聲道：“劉四再如何也是十八堂的人，他如果有甚麼事，病癩子不會聽任不管的。”

袁飛飛：“？”

袁飛飛腦袋墊在張平的肚子上，下巴扭來扭去，張平被她俄然一折騰，微微岔了氣，笑出聲來。

張平哼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意義是你也美意義說彆人懶床。

劉四這張臉現在正腫得短長，半張臉的骨頭都裂了，眼角也碎得潔淨，青黑紅紫鋪了一片。這在外人眼裡格外可怖的一張臉，在袁飛飛眼裡卻一點驚駭都冇有。

狗八道：“要劉四真是幫手的話，那他私行收了銀子冇貢獻病癩子，病癩子必定會尋他倒黴的。”

袁飛飛的聲音放輕了，比常日少了些戾氣，多了點和順，輕吹在狗八的耳邊，讓他不由縮了縮脖子。

狗八看著凝眉思考的袁飛飛，問道：“你想報仇？你不怕麼。”

袁飛飛道：“前次承諾我的狗，你冇給彆人吧？”

袁飛飛皺眉道：“阿誰病癩子的部下，你曉得他在那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