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馬步，紮得比他苦修外功那三載最久的一次，還要久出不知多少，雙腿早已麻痹無感，了無知覺。

洛寒不覺眯起雙眼，意看得更清楚，畫麵竟隨之驀地拉近。

……

可他涓滴不為所動，還是遵循本身的節拍揮動著那一雙巨大的拳頭，胸前的殘痕愈發混亂無章。

笑聲不斷，好久方纔止息。

還是如此！

一拳揮出，未擊中光點，身影平空消逝。

此時，是死普通的沉寂。

……

可這一口氣尚未舒儘，卻驀地瞳孔一縮。

戰役當中，若然如此，不但靈術冇法發揮，更是不得修複傷勢，此等結果，無異任人宰割。

看來，之前那莫名的驚駭之感，便是源自於此了。

又一拳揮去，稍有公允，身影蕩起波紋，未散。

隻見小武竟再次緩緩揮動雙拳，且更是雙目緊閉，平增詭異。

那身前的高大身影竟在這一拳的拳風之下，被轟得倒飛而出，撞在槐樹上。

再回想起之前，小武雙拳連番揮動，及在胸前劃出的道道殘痕，正與那少年揮拳的軌跡完美重合。

“之前底子就是我想錯了，這一拳，意不在此！”

小武喧華著，旋身便走。腳步踏在大地上，震驚出有節拍的隆隆巨響，身後煙塵滿盈。

小武正緩緩展開雙目，似有兩道淚痕滑落眼角，那不諳世事的天真眼眸也被浸潤了。

隨即朗聲笑道，“哈哈！我懂了！”

難道那一番揮拳，是將周身經脈的三百六十五個腧穴全數粉碎，最後再一拳轟出，難怪那高大身影連拳風都難以抵擋。

俄然，一聲碎裂的聲響突破了這沉默的沉寂。

但那千萬拳法，儘係出同源，不管如何演變，皆自一拳而出。

二人，都未動。

不時拂過一縷輕風，卻攜不起一粒沙塵。

拳速漸起，且越來越快。

那曾經的光陣中心，一道狀若山嶽的宏偉身影，呈馬步之姿，左拳收在腰間，右臂平伸，右拳緊握。

經脈之上，共腧穴三百六十五個，恰是行周天之數。

震驚！

右拳直刺，膻中，中！

亦或是……民氣止水。

那高大身影，仍然邊幅恍惚，唯周身熒光點點。而觀那少年，眉宇之間，倒與小武有幾分類似。

回想方纔一幕，暗自迷惑，“我怎好似看到他落淚了！莫非我所見的畫麵恰是他墮入的幻象？那這究竟是實在的回想，還是虛幻的假象？那高大身影是他父親嗎？那是武神嗎？”

洛寒搖了點頭，驚詫未消。

一拳歸元始！

身影終是完整歸於暗中，唯那一抹霞光映下，在空中上拖出一道赤色的影。

洛寒驀地憶起，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少年雙拳收至腰間，右拳驀地平轟而出，似極而緩，隔空愣住，從始至終，無聲無息。

雙臂的肌肉也已生硬，冇法揮灑自如。

膻中、天府、廉泉、血海、風池、神道、中樞……

緊接著，畫風一轉，一臉正色的沉吟道，“不過，在進入五重之前，我得先來參悟一下那一拳，總感受似不會僅如我所想的那般簡樸！”

“不可！我不能分神，要使這身影長時候存在纔可！”

經脈，是靈氣運轉的頭緒，但真正貫穿人體的，是血脈。

而小武，還是保持著一拳平轟的身姿，好久……

左拳斜撩，天府，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