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交界處，陽光照在水麵上，分不清那裡是水，那裡是天，隻是一片光輝的亮光。

“南學長，去那邊，看全景。”

朝葉蓁蓁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迎著初升的太陽，火線遠處的一大片海麵泛著微微紅光。

――

紅色波浪拍在沙岸上，葉蓁蓁向後退了兩步，波浪退回海裡，留下幾條死魚和開了口的貝殼在海灘上。

葉蓁蓁低頭看著拍在腳邊的波浪，波浪的色彩還是普通海水的色彩，可再往大海深處看，湛藍的海麵上，一道血紅的條帶跟著波浪朝岸邊緩緩挪動。

葉蓁蓁非常獵奇，踮著腳尖在沙岸上跳了兩跳，可還是看不清海麵上紅色條帶的全貌。

“這是赤潮！”南之喬甩甩手，淡淡地說。

察看海邊地形，兩人現在所處的海灘，是一段平整的海濱沙岸，沙岸不遠處有成片的礁石。

“太陽要出來了！”

南之喬從身後抱住葉蓁蓁，頭靠著頭，一起看著海上日出。

亮光裡微微泛著紅光，太陽垂垂升起，陽光變得有些刺目。

“南學長，不是我的眼睛花了吧？海水如何會發紅呢？”

南之喬把車窗搖出一條裂縫，夏日夜裡的海風，微微帶著冷氣，吹在皮膚上，潮濕風涼，很舒暢。

站在最高的礁石上，四周的海岸線儘收眼底。

“疇昔看看就曉得了。”

葉蓁蓁很聽話地蓋上南之喬的外套，側頭靠在坐椅上，又看了南之喬兩眼，才閉上眼睛，舒緩的音樂，加上汽車的顛簸，葉蓁蓁很快睡著。

紅色的海水黏黏的，另有一股腥臭味兒。

“赤潮彷彿有毒吧？”

南之喬笑著把葉蓁蓁的腦袋擺正，海天交界處的紅霞刹時吸引了蓁蓁的重視力。

站在紅色波浪與沙岸交代的位置，南之喬俯下身，掬了一捧紅色海水。

淩晨五點，海天相接處出現微微紅光。

南之喬指著礁石再往西南邊向的一片崛起的沙岸，那邊已經有紅色的波浪拍在沙岸上。

葉蓁蓁是真的餓了，剛纔畢業會餐上，隻顧著跟門生們談天喝飲料，隻吃了一點菜，當時肚子被飲料灌飽了，在辦事區上了個廁所，現在感覺肚子又空了。

葉蓁蓁盯著南之喬，目不轉睛。

踩在金飾的沙岸上，淩晨的海風吹拂，海天相接處，紅霞的範圍漸漸擴大。

“南學長，那片紅色水帶是甚麼？看起來像血染成的，但是，海裡如何會有這麼多血？”

礁石凹凸不平，高聳嶙峋，站在礁石的高處，應當能看到更完整的海麵。

冇有任何說話，隻要震驚民氣的美景和心有靈犀的默契。

葉蓁蓁小聲驚呼，順手把身上蓋著的外套拿下來，翻開車門，跳下車。

一雙暖和的手，從身後緩緩伸了過來，環住蓁蓁的腰身，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

葉蓁蓁也用雙手捧起一些紅色海水，瞅一瞅，再聞一聞，冇有血腥味，肯定不是被血染紅的。

“嗯。”

葉蓁蓁眯起眼睛，海麵上的紅光與天上太陽的辨彆越來越較著。

本身現在正跟南大神睡在海邊的車裡呢！

紅霞的中心，紅彤彤的太陽一點一點突破了雲霞，完整跳出了海麵。

“那還是有毒的，南學長，你看，赤潮波浪裡有很多死魚。”

一頃刻間，天涯的太陽收回刺眼的光芒，四周的雲朵也俄然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