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羈被問得了一愣，思忖半晌，才慎重道：“這個我也說不準。”

那一嗓子彷彿被這虛無吞噬了。

小廝如一陣風般跑到閣樓之下，抬頭道：“二少爺，老爺返來了――”

既靈和馮不羈聽了一車虛話，終究趕在日上三竿之前，出言告彆。

譚雲山樂了，聳聳肩道：“本來就與我無關，遷呢，我就跟著走，不遷呢，我就持續住，如此艱钜的決定，有爹和大哥操心就夠了。”

“要不……”既靈把素菜湯放到桌案上，看向馮不羈的眼睛炯炯放光, “我們再去護城河那邊探最後一遍？”

但既靈明顯要親身探一遍才放心。

說是河也不得當，因為內裡已儘乾枯，暴露大片河底淤泥。不遠處的渡口四周，幾隻劃子吊頸似的掛在渡口的木樁上，想來本來該是停靠在渡口栓住了的，現在水乾船沉，又因繩索拴著沉不到底，就成了這幅風景。

譚府前庭，正堂。

有些扛不住馮不羈“戀戀不捨”的眼神，譚雲山下認識看彆處，就和既靈悄悄望過來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嗯，公然還是儘早道彆的好。

茫茫雲霧，萬籟俱靜，無山川，無走獸，無蟲鳴，無人語，隻一片空曠蕭瑟。

“二少爺――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