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何會說如有不測？世人的表情忽上忽下的忐忑，一時想起前日各種，頓時惡從膽邊生，咬牙切齒道：“師父，如果因為前日之事……弟子立即就和他們拚了！”

此乃非常期間。

見師父表情好，開起打趣，本來表情忐忑沉重的五弟子也隨之傳染，各自暴露笑容。

四人一起傻眼，神采各彆的看過來，世人異口同聲道：“老幺年紀太小了吧？”

問誰，誰不想當見性峰首坐？見性峰五弟子就不想。

也是在見性峰才這麼謙讓。若然在各峰，隻怕為了這個首坐之位，早就相互暗下殺手了。

“曆代首坐中，凡是不安本分的，鮮少有人能滿身而退。”

木已成舟，多說無益。談已然收起混亂表情，不再為此掙紮，向曆代祖師爺叩首叩拜。

許道寧表示各自散去，招手錶示談已然跟來。談已然亦步亦趨，滿腹蹉跎和凝重。

宗門朽敗，積重難返。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隱脈出動。浴火涅盤，纔是重振宗門之道。

許道寧忍不住笑了出來：“為師還在，他想當首坐，起碼要幾十年後。”

談已然又舉手：“師父，那咱能不能不在明天說這個，推遲幾天如何？”

許道寧心平氣和的一句話，令五名弟子板滯。

談已然沉默半會，沉重道：“您說的不測，不是隨便說說的，對嗎。”

無謂多費口舌來襯著首坐的權勢，時至本日，主峰式微，各峰首坐幾近和宗主平起平坐，是有目共睹的究竟。論職位，論權柄，論資本，見性峰僅次於主峰是不爭的究竟。

末端，許道寧慎重道：“記著，為師如有不測，已然就是本峰下一任首坐！非論宗門是否同意，乃至於插手，你們隻能承認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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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已然已明白，師父為何要指定他為下一任首坐了。

許道寧笑道：“本峰弟子就隻得這一點膽色，未免令為師絕望。現在說說下一代首坐人選，你們有甚麼觀點，但說無妨！”

若以這句話去問莫飛鵲，問寧如玉，問封子霜，問何平，乃至問宋慎行。哪怕要他們拿現在的位置來換，答案幾近冇有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