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東海點點頭,過了半晌後,纔有些侷促的開口,“我能不能順道搭一下你們的船,我川資不敷了……”聲音越到前麵越小。
本來就窮,從淮興安府倉促趕來靖州,帶上了積累好幾年的產業,還是在一起能省就省的環境下,才勉強夠辦好閒事,又給沈姝跟崔奕璟請了大夫,就真的剩不了幾個銅板,更窮了。
他在靖州船埠替沈姝找了熟諳的人送他們到紹康,當時船家問他要不要順道回淮興府,他固然很想一起,不過因為擔憂她多想,還是回絕了。以後又找了另一條順道的船一起跟著,因為不放心,雖說接活的船家是熟人,但是在水上行走不免甚麼時候就產生了不測,多一小我就多一份保障,是以一起跟著。
“好啊。”沈姝笑道,接著又對他說,“你應當還冇吃早點吧,這是我跟璟哥兒從船埠上的攤子上帶返來的,冇動過,不嫌棄的姑息吃一些吧。”
越東海不傻,天然曉得她是甚麼意義,伸手接下後向她道了謝。
之前船上冇有彆人的時候,崔奕璟就一向是跟著沈姝的,就算是玩玩具,也要在她身邊,隻除了晝寢歇息的時候不跟著她。以後出了那對乘船父子的過後,粘她粘得更緊了。
跟蕙姐兒姐弟兩人彆離後連續好幾天崔奕璟都悶悶不樂的。沈姝因為終究獲得擺脫了表情前所未有的輕鬆,再加上看久了崔奕璟天真天真的神采,對於他現在這副神采還挺奇怪的,畢竟美人就算愁眉苦臉也還是是美人還是那麼養眼,因而她安撫崔奕璟的時候就有點不上心,過了兩天看夠了才趁著船泊岸的時候去買了一些東西來給他做了兩個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