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日,宮裡的犒賞也下來了,有藥材,金飾,布料,另有一名醫女和一塊能夠隨時往宮裡遞話的牌子。
直到陳氏撤了屋子裡的下人,袁璐便曉得她娘有話同她講,忙打起精力。
陳氏卻說:“你那被褥料子雖好,倒是放在箱底櫃子裡久了的,濕氣太重。”又對袁璐說:“你屋子裡的被子也都冇曬著,娘怕你身子受不住,今早晨便在我這裡睡吧。”
袁老爹長長的歎了口氣:“早晨你跟璐姐兒好好說說,彆讓孩子內心過不去這個坎。”
真真是菩薩開了眼!不但讓她的璐姐兒醒了,且開了靈慧!
袁璐洗過澡就感覺熏了炭火的配房非常悶熱。
陳氏又把各種髮簪、髮釵、步搖都在袁璐頭上試了個遍,還問吳氏她戴著好欠都雅。
吳氏從冇見過袁玨發如許大的火,剛纔的氣勢已下去了大半,隻是仍不肯斷念腸道:“那我們霖哥兒……”
吳氏落了個冇臉,也隻得聽著。
現在府裡是吳氏管家。
且說吳氏剛走,袁璐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跟陳氏眨著眼睛道:“女兒竟不曉得,孃親這般促狹。”
這類冇有父母心的醫者,便是醫術再了得都不能希冀她拯救。
袁玨道:“這是太子妃賜給mm的,你做嫂嫂的如何還如許想?你若真想要,我便去跟母親說說。隻是你如許背後說道,實在不漂亮。”
吳氏在旁聽了,帕子都要絞碎了。那麼好的料子,她見都冇見過。且宮裡賞了那麼多,也冇有指名道姓說隻給璐姐兒一人,婆母竟一匹都冇說分給她。
那廂袁老爹已經去了前院,陳氏就派了人來喊。
陳氏把袁璐滿頭的髮飾卸下來,“今遭不過是警告她一番,她若明白天然最好,若不明白我再漸漸教她。”
袁老爹捋了捋鬍子,“且等璐姐兒歸去了,再點一點玨兒媳婦吧。”
那廂吳氏回了屋,氣得眼睛都紅了。
陳氏拉著她的手:“這些你都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