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陛下,微臣情願以百口長幼的性命發誓,這番話絕無半句虛言!北涼百姓受災,微臣看在眼裡,疼在心中!微臣如何能夠棄他們於不顧呢?”
“河堤垮塌的時候是春季,此時北涼河正處於枯水期,枯水期河堤垮塌,怎會是天災呢?莫非不是河堤本身的質量有題目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寧天然也不敢再持續勸止,無法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許刺史既然不吝用百口長幼的性命發誓,朕就臨時信你一回,隻要你踏結結實將朝廷的施助糧全數佈施給哀鴻,朕就不會苛責你。但是話說返來,這北涼河堤俄然垮塌,卻又是甚麼啟事呢?”
乍一聽,這番話的確很有事理,但趙政卻冇那麼輕易被亂來,當即嚴厲的說:
“既如此,那黃大人就全程伴隨朕調查北涼河堤垮塌一案吧,說不定此案查到前麵,朕還需求審一審黃大人呢。”
許寧趕緊矢語發誓的說道:
“微臣豈敢欺瞞陛下!這句謊話的確是公孫明說的,和微臣冇有乾係啊!現在這狗賊人頭落地,也是死不足辜!誰讓他犯下了欺君之罪!”
兩相對比,許寧被趙政這可駭的壓抑力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他那裡還敢扯謊?隻能老誠懇實的答覆道:
“侍郎大人真是好雅興啊,特地從京畿跑到北涼來給許刺史當背景,這件事情是不是虞相授意的啊?”
趙政點了點頭,強勢的說:
許寧本來覺得本身這一番話就能把天子給對付疇昔,冇想到趙政辦事竟然這麼細心,不但冇有聽信他的解釋,還要親身去現場勘驗!
“不錯!這該死的公孫明,竟然滿口大話!賑災的糧食並冇有被山賊劫奪,隻不過因為河水決堤,沖毀了州府內裡的幾條門路,是以運輸糧食費了些工夫,前幾天賦方纔到達州府罷了。”
“陛下明鑒!恰是如此啊!”
因為當初北涼修建河堤,許寧用心剝削經費,貪墨下來的這筆油水,恰是顛末黃伯仁的手,送給了宰相虞仲!
趙政一聽,嘲笑道:
“陛下萬金之軀,豈能去那麼傷害的處所?自從這河堤垮塌以後,北涼河一帶河水湍急、環境卑劣,陛下還是不要去了吧!”
趙政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