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你的結局,最慘不過抄家滅門,既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一條老命,狠狠的乾一番大的!”
黃伯仁點了點頭,持續用微不成聞的音量小聲的說:
“這……”
“老奴遵旨。”
他身邊又隻要百來名禦前侍衛,底子就不堪一擊!
“這一招下官倒也想過,但是那天子公然有些手腕,從河堤返來以後,就派了一支禦前侍衛緊緊扼守住賬房,彆說放火燒賬,就連飛出來一隻蒼蠅都是癡心妄圖!”
“本官曉得!這不需你來多說!那些帳本現在安在?就不能趁著徹夜,放了一把火把帳本都給燒了?”
如果服從黃伯仁的建議,策動府兵罷休一搏,隻要將趙政擊殺,那麼就是幫了虞仲、虞幽蘭父女倆一個大忙!
“許刺史,你剛纔也說了,如果此事透露,你恐怕要落得一個抄家滅門的了局。”
“之前不但禦駕親征,毀滅了北莽三十萬鐵騎,更是在朝中整治贓官貪吏,短短幾天,就肅除了一批钜貪!莫說是你,現在就連虞相對這小天子都要顧忌三分,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一手遮天了。”
……
許寧聞言苦笑道:
“的確如此。”
黃伯仁無法至極,隻能煩躁的來回踱步,走了兩圈以後,他俄然把心一橫,惡向膽邊生,沉聲說道:
“今後虞相和太後另立新君,你就是擁立功臣!將來前程光亮,又豈會隻做一個小小的北涼刺史?恐怕封王封侯,也不在話下啊!”
“自從這天子一夜轉性,虞相就很難節製他了,現在他軍權在手,朝堂上的權力也正被他一點一點的從虞相中奪返來,比及他羽翼飽滿,虞相和虞太後必會遭他抨擊!”
許寧趕緊點頭承諾道:
眼看著趙政已經向他討要當年的帳本,一旦拿出帳本,與朝廷那邊的撥款略加比對,便能查出他貪汙了多少公款,許寧絕望關頭,絞儘腦汁,隻能先使出一招“拖”字訣。
“此事的確蹊蹺!許刺史你有所不知,在幾個月之前,這天子的確是昏庸無道,不思朝政,底子就是個酒囊飯袋,可俄然有一天,不曉得他受了甚麼刺激,一夜之間,竟變得文武雙全了!”
黃伯仁捏著腦門,頭疼的說:
本來他還想靠著虞仲這層乾係,躲過一劫,現在看來,就連虞仲都罩不住他了!
當晚,趙政一行人從河堤返來,仍然住在州府當中。
“給朕盯著這狗官,彆讓他搞出甚麼花腔來。”
聽了這話,許寧更是心如死灰!
而叮嚀完了許寧以後,趙政特地走到三寶公公身邊,低聲道:
“黃大人,您之前不是說,當今聖上就是個傀儡天子,每日隻曉得尋歡作樂,底子不睬朝政嗎?如何這天子,和你說的底子不一樣,不但不是個傀儡,反倒手腕狠辣,殺伐判定啊!”
許寧聽了這話,頓時嚇得渾身顫抖,盜汗止不住的狂流,他一把抓住黃伯仁的胳膊,顫聲問道:
三寶公公輕聲應道:
現在趙政微服出巡,滿朝文武並冇有甚麼人曉得他來了北涼。
許寧到現在仍然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膽戰心驚的問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趙政他固然是天子,但北涼但是你的地盤!本官本日數了一下,他帶過來的禦前侍衛不過百來人,固然各個都是一頂一的妙手,但是你人多勢眾,你手上的府兵,但是他們的幾百倍!如果真動起手來,這些禦前侍衛,可千萬不是你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