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長歎一聲:“公子,本來是和你議論詩詞歌賦的,如何就聊起這麼沉重的話題了?”
他的詩詞傳播度非常廣,連大寧的教坊司都會傳唱。
楊陌拱了拱手:“今後的事情便交賜與後吧。”
“不然定要與公子多相處幾日。”
“他身邊有一名美姬,喚作虞姬。”
“隻是不曉得此曲可馳名字?”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紅顏改。”
楊陌神采和緩了一些:“我對朝廷談不上忠心。我是不幸大寧的百姓。”
樂曲時而短促,時而舒緩,楊陌垂垂沉醉在旋律當中。
李菲菲噗嗤一笑:“楊公子還真有些敬愛呢。”
“好詞,真的是好詞。”
“楊公子為何這麼說?”李菲菲臉上暴露迷惑之色。
“公子如偶然候來隨州,可必然要來找菲菲。”李菲菲密意地望著楊陌。
“隻可惜,我明日就要分開洪山縣返回隨州了。”
李菲菲把楊陌送到屋子門口,她俄然想起甚麼事普通地問:“呀,聊了這麼久,另有件事情忘了問公子呢。”
他在腦海中略一搜刮,想到了一首詞。
楊陌擺擺手:“無妨。這本來就是動人至深的故事。”
“不如就叫虞美人吧。”
“就是燕國侵犯了大寧的故都。大寧的百姓哪個不悔恨燕國?”
李菲菲掩嘴輕笑:“公子真是謙善。”
杜伏山瞪著牛眼,滿臉等候地看著楊陌問:“咋……咋樣?”
“除了魚皮,官府甚麼都冇有給我。”
“女人,你冇事吧?”
聽到這裡,李菲菲蹙起蛾眉,有一種漸入佳境的感受。
李菲菲再三要求,楊陌推委不過,這才點頭應下。
“問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項羽交戰疆場,無往倒黴,但他碰到了一個更強的敵手。”
雪兒忙是上前幫李菲菲把琵琶撿起抱在懷中。
楊陌一聽口中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他從冇有想過這類事情。
“而項羽也終究戰死疆場。”
李菲菲冇有聽過《史記》這本書,隻感覺楊陌學問非常賅博。
隨後又寫下“洪山縣楊陌先生詞,李菲菲書”。
楊陌感喟一聲:“曲調哀婉哀傷,令人動容。”
李菲菲邊聽邊擦拭眼淚:“真是一對有戀人啊。”
楊陌擺了擺手:“我才疏學淺,怕被女人嘲笑。”
“不過,看起來公子對大寧也是赤膽忠心啊。”
李菲菲悄悄點頭:“此曲乃我新作,還未有曲名。”
“就連燕國的沈墨卿先生聽了,怕也要自歎弗如。”
“楊公子?”
楊陌也認識到本身有些失態,忙是拱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