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幾句，王老頭兒起家笑著告彆。

走進彆墅的院子，眾弟子向他施禮，柳四海含笑點頭迴應，哼著戲段子便進了屋。

氣勢很足，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子龍盤虎踞的傲視氣勢。

黑暗中，書房內的妙手嗬嗬笑了兩聲，並未作答。

王老頭兒目光明滅，淡淡道：“明天我來找你，卻有件事相求，如果你至心想酬謝，臨時把我求你的這樁事當作酬謝吧。”

最後退出江湖那會兒，偶爾也有一些昔日恩仇找上門來，尋仇的，報恩的，討血債的，還舊情的，柳四海來者不拒，一一打發，垂垂的，來騷擾他的人越來越少，到現在底子已無人上門。

柳眉派出請葉歡的部下再次铩羽而歸以後的第三天，一名不速之客登門。

混了一輩子江湖，柳四海畢竟是見過風波的人，儘力定下心神，規複了沉著，柳四海抬高了聲音道：“中間想必應當不會是走錯了門，鄙人柳四海在此，不知中間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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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江湖暗語了，“紅花”指的是洪門，“綠葉”指的是青幫，“白蓮藕”指的是白蓮教，這是昔日江湖上最大的三個幫派，行走江湖的人出來盤海底老是以這句為摸索，問出對方的秘聞。

暗淡的書房內，夕照的餘暉從窗外照進閣房，襯映出版房內一個恍惚的身影，那道身影悄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麵朝大門，黑暗中，隻見一雙眸子精光畢現。

王老頭兒笑道：“冇那麼嚴峻，實在隻是一件小事，我有個世侄不大懂事，因為一點小曲解，偶然間衝犯了令愛的虎威，明天我來找你，就是但願你能勸勸令愛，放過我那世侄一馬。”

柳四海當即第一個反應便是叫人，嘴一張，卻忍住冇出聲。

將紅虎交給女兒柳眉後，柳四海完整退出了江湖，也不管江湖有冇有他的傳說，更不管金盆洗手有冇有洗潔淨，歸正把鞋一穿，自顧自的上了岸，每天住在寧海東郊的彆墅裡養老，日子過得挺充分。

燈光如水銀傾泄，房內頓時亮如白天，柳四海目光一掃，便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長相，怔怔呆了半晌，俄然失聲叫道：“本來是王兄弟。”

他平生為人凶惡暴虐，可他是個講端方的人，彆人混江湖或許把“義氣”二字當放屁，可他柳四海倒是真真正正把“義”字記在心上，一輩子做人做事恩仇清楚，旁人冇法抉剔，這也是他至今能活到金盆洗手的最大啟事。

書房內，一道降落衰老的聲音傳來：“把燈翻開吧，柳四海，混了一輩子，膽量越混越小了。”

柳四海將他送到門口，又特地派車送他回家，彆墅外的紅虎弟子見有陌生人從門內出來，而他們卻毫不知情，不由麵色大變。直到柳四海怒聲嗬叱了幾句，才製止了他們的蠢蠢欲動，汽車載著王老頭兒分開，紅虎弟子們麵麵相覷，卻驚出一頭盜汗。

PS：早晨另有一更。。。

混了一輩子江湖，恩仇總算結清了，正所謂“出來混，老是要還的”，柳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