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是誰,一夜血洗全部幫派,一舉滅掉曾經的第一殺手,她是個神話,更是個修羅,所到之處,能儘皆付諸一炬,慘如煉獄。
墨兮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讓爾雅心底警鈴大響,他如何會俄然提起安曼,她心底有閃逝的疑慮,她冇法抓著,臉上笑容未變,抬頭看他:“貌似每小我對安曼的興趣都很大,每次都要問我這個題目,我有權力回絕答覆,不過我還是非常獵奇,美人你對安曼又有甚麼詭計,她的毒你也不怕,我的針你也躲得了,你讓奴家二人另有甚麼臉麵在道上混啊。”
她扯著笑容,固然後背抵著墨兮的胸膛,卻感受不到他懷裡的暖意。
“貓哭耗子假慈悲……”爾雅理這腰間揉褶皺的外衫,恨恨罵著:“墨禽獸,我們是八字犯衝麼還是老子是你嘴裡齲齒啊,非得去拔,你就這麼欠虐啊。”
墨兮目光淡淡掃過那雕欄,他微眯著眸子,低頭俯視爾雅,綻放一抹笑:“明天與你形影不離的安曼上哪去了,也真可貴你們二人冇黏在一塊。”
回身,桀驁的背影一片冷酷,幾個倒在陽台上的人卻感覺寒意砭骨,嘴邊暗玄色的血跡未退,哆顫抖嗦的對望一眼,有力地躺在陽台上。
他半斂著眸,讓人冇法瞧清眼底思路,微垂著劉海細碎,安閒而不迫,談笑間是運籌帷幄的自傲鄔。
回身,腳尖在地上轉了轉,他拾起雕漆木桌上的照片,饒有興味的鉤了鉤唇。
“是春季到了麼?”他將目光放到不遠處那開了一樹的桃花之上,眉梢彎了彎,“本年這一樹花開得可真美豔,不過,一樹如何會夠呢。”
有些人,天生是為高傲而活,四少是如此,他亦然。
既然能藏得如此之深,那陣針雨他也許避得過,是故她隨後又補上一刀,可那人卻未有她設想當中那樣躲開,反是迎刀而上,目睹就要撞入刀口白刃見紅,那身影卻如大鳥普通騰空而起,劈手就要奪過爾雅手中匕首,才握至她手腕,卻被她反手一折,匕首脫手而出,朝那人刺去。
“奇特……”她指尖繞著髮梢把玩,眉間掠過一絲訝異,她又向前踏出一步,半個身子懸空在外,稍有不慎,或許便是粉身碎骨,不過爾雅速來膽肥,故身子探出大半,臉上還是不覺得然的神采。
墨兮淡淡笑著,眸低袒護不住笑意:“獵奇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想曉得,她為甚麼冇有陪在你身邊罷了。”
北風聲獵獵,風從袖口灌入,一絲一絲的涼意像是淩遲,爾雅喃喃的謾罵一句,向前邁出一步便踏至露台邊沿,底下一片清除,未見半點人影。
點頭,他抬眼直視爾雅,潤著笑意望到她眼底深處,“冇有。”
一抹身影悄悄落至他身後,一開口便是清冷平平的女聲:“主上,部屬回報有人見冷希淩呈現在城郊,而後,蘇薏寧也呈現了,他們彷彿進入了林裡那座彆墅。”
聲音比之先前,又冷了一分,這些人太不識好歹了,真冇骨氣。
“彆躲了,冇用的,你們第一天跟著我時就發明瞭,真當我不曉得啊,刀頭舔血的日子,你們真敢啊。”她眯著眼,細細的笑開,衣角被風吹起,冷傲如她,眉梢挑著陰冷,讓民氣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