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甚麼?”武則天的聲音沉了一沉。
薛楚玉道:“我此前每天與小卒同吃同睡,一個大帳住二十人,一條長鋪睡滿一火。但是這裡兩人一間大房,好吃好喝有人服侍。左奉宸衛的八品軍官報酬,都要趕上羽林衛將軍了。部屬還真是有點不風俗。”
承平公主麵露一絲鎮靜之色,說道:“母後,皇兒有三請。”
上官婉兒拜了一禮,“托殿下洪福,婉兒方纔被天後孃娘擢升為尚宮局六品司言。”
“好了,我曉得了!”承平公主的臉兒也紅了一紅,非常羞憤的道,“那薛郎也太壞了,他為甚麼不說敦倫,偏要說啪啪啪呢?”
“那真是恭喜你呀!”承平公主讓她靠近了一些,小聲道,“婉兒你博學多才,你奉告我,婚嫁六禮與婚嫁七禮,有何辨彆?”
……
“母後,婚嫁莫非不是六禮嗎,書上都是這麼寫的?”承平公主說道,“但是薛郎偏說是七禮,另有一個甚麼……啪啪啪?”
“說。”
上官婉兒見到承平公主,趕緊上前來拜見。
武則天單獨一人笑聲不斷,“啪啪啪?”
“母後,你快奉告我嘛!”
武則天雙眉緊擰的思考了半晌,說道:“這些話都是薛紹教你說的嗎?”
“說。”武則天閉上了眼睛,麵帶淺笑的享用承平公主的按摩。
承平公主跑進了禦書房,武則天正在批閱一批奏章。參禮以後,承平公主說道:“母後,我明天有首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這纔是你最想說的吧?”武則天不輕不重的冷哼了一聲,“你倒還替他的家人擔憂了。”
“你倒是想得全麵。”武則天再度思考了半晌,說道,“三條,都準了。”
“不,皇兒對天發誓,這滿是我本身的主張!”承平公主信誓旦旦的道。
“哦,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武則天說道,“當年城陽公主的宗子薛顗,想要迎娶一個出身蘭陵蕭氏的女子。本宮勸戒過,說蘭陵蕭氏是賤姓人家,他們不覺得然。厥後陛下出麵促從,本宮也就冇有多說甚麼了。”
承平公主悶悶不樂的走出了禦書房,正看到上官婉兒走過來,邊走還在跟身邊抱著一堆書卷奏摺的女書吏叮嚀事情,擺佈畢恭畢敬的都稱她為“司言”。
“這些我都明白。”承平公主說道,“但是現在母後的皇後之位已經穩如泰山,王蕭二族在朝堂之上也冇有了一個官居高位的人,他們對你已經冇有任何威脅了。”
武則天一個字,“準。”
薛楚玉苦笑的搖了點頭,“將軍,說實話我不是太風俗。”
“莫非又是冇錢花了?”武則天部下的筆冇有停。
武則天不動聲色,淡淡的道:“這麼說,你是來替蕭氏討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