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姬曠達的大笑起來,跳上了一台桌幾大聲道,“奴家本日撞了天大的喜運,竟然把名揚天下的藍田公子請進了店中――諸位客長,本日店中的酒水儘算奴家宴客了,不要錢!”
“不然,能何如?”姚元崇苦笑。
胡姬瞪圓了一對極其通俗的天藍色眸子,睫毛撲閃撲閃的眨,點頭。
“薛公子,這男人生得過分漂亮、文采過分風騷了,走到那裡都要擔憂被女人欺負。”姚元崇打趣道,“的確就是,藍顏禍水啊!”
酒至半酣,姚元崇說道:“實在本日在此偶遇公子,隻因姚某想來此地借酒澆愁。”
合座一陣喝彩,頓時有更多的門客酒客衝進了店裡。酒水是不要錢,想必菜食便要翻倍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胡姬招攬買賣的手腕,確是非比普通。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以姚兄之大才屈就校書郎,那是華侈工夫。”
“郎君莫要急著走,小店的三勒漿是從西域遠道運來的正宗好酒,請入店內讓奴家為郎君把盞,獻上一曲蘭陵跳劍舞!”胡姬扯著薛紹的馬韁不放,抬頭看著薛紹,眼神極其熾熱。看那景象,的確就是想要當場把薛紹給吞了。
薛紹一抹臉,好多口水,這女人的舌頭夠粘的啊!
“罷了,休提,我們還是喝酒吧!”被胡姬揩了一把油的薛紹哭笑不得,隻得坐了下來和姚元崇把盞。
“奴家不嘛!”胡姬還撒起了嬌來。
賓朋滿座,酒水激酣。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滿盈座堂,幾名身材**的胡族女子在堂中跳起了跳舞,引得一片喝彩喚好聲。有幾個墨客喝著酒鬥起了詩,不時有佳句傳出引得一片喝采。
“然也、然也!”
“我是有些日子,冇有來過西市喝酒了。”薛紹坐了下來,四下看看,這胡姬酒坊層次普通,在西市來講頂多算是中等。
薛紹苦笑,好吧,既然當眾露了財,隻好把戲演到底。
“不、不!”姚元崇趕緊擺手,“姚某一介微末,何來資格插手公子的燒尾宴?再者說了,仰仗如許的手腕攀得官職,也非姚某所願哪!”
“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圍觀的路人收回了一片轟笑,有人不懷美意的叫了起來,“女人如果喜好這位郎君,從速將他抱上馬來!二人跑到無人之處,天當被地當床,就給圓房了吧!”
圍觀大眾呼喝著大笑著都閃出一條道來。
“姚兄方纔高中狀元,合法東風對勁,何愁之有?”薛紹問道。
“鄙人正想尋個光陰去公子府上拜見,不曉本日在這裡得遇公子,真是有緣哪!”姚元崇挺正式的對著薛紹拱手一拜,說道:“得蒙公子點撥,姚某招考科舉。朝廷前日放榜,姚某中得明經科頭榜第一名!”
姚元崇和合座來賓都是哈哈的大笑。
“奴家偏生不放。郎君就請上馬,到奴家店子裡喝上一杯又有何妨?難不成還真怕奴家拉著你洞房呀?”胡姬大聲的叫道。
“慢著!慢著!”胡姬正捧著一大鍋燉肥羊過來,俄然大呼道,“來人哪,快取紙筆,將方纔藍田公子所吟之句題於壁上!”
薛紹與姚元崇都一起哈哈的大笑,進了胡姬旅店。
胡姬誇大的驚叫一聲,“藍田公子?薛承譽?”
薛紹思慮了半晌,說道:“兩三今後,你來插手我的燒尾宴。我正式舉薦吏部尚書魏玄同給你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