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仍然乾坐在那邊,雙眼發直的盯著天花板。
薛紹心中一喜,聽大哥這口氣,看來他是想通了!
“不消勸。”蕭氏淺笑。
薛顗俄然變得很惱火,乃至是聲色俱厲,“二郎,從小到大甚麼事情我都依了你。你鮮衣怒馬整日遊手好閒,為兄從不說你。你夜夜歌樂不思婚娶,大哥從不乾與。你生了病,巫醫說嫡親骨殖做藥引可治你病癒,我二話不說便能夠切下本身的手指頭——但是明天這回事,我絕對不能同意!”
薛顗吼怒,甩門而出。
蕭氏淺笑道:“你還記得,當時你大哥說了甚麼嗎?”
蕭氏道:“明日家宴,二郎無妨把承平公主殿下請來,就讓奴家與她說一說。女人更能曉得女人之心。或許奴家之言,能有一絲結果。”
“這話,留著對承平公主說去吧!”薛顗扭過甚揮袖抹了一把臉,“走,用飯了!”
月奴和妖兒都嚇壞了,離得遠遠的不敢來擾。
薛顗看到他二弟抱著一個鐵皮箱子回到家裡並且直奔書房,獵奇的跟了出來問道:“二郎,這是何物?”
“本來如此,那就難怪了。”蕭氏微然一笑,說道,“你大哥的脾氣你還不曉得嗎?”
宿世很早就成了孤兒的薛紹,在安小柔的離世以後變得完整的無牽無掛,幾近就要變成了一匹連血液都能結冰的孤狼。
“哥。”
蕭氏在前麵看著兄弟二人,點頭笑了一笑,“哎,男人哪……都是死要麵子活享福!”
蕭氏說道:“你大哥說,誰敢傷我兄弟,我必捨命相拚至死方休!”
薛紹拍了拍箱子,說道:“大哥,裴行儉算是正式收我為門生了。這是他畢生的心血《兵法四十六訣》。”
“二郎,行軍兵戈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熱血豪放一場風騷。豈不說行軍之苦,兵戈那……那是要死人的啊!”薛顗倉猝說道:“你要學兵法求個軍方家世,要在左奉宸衛做甚麼千牛背身,這都無傷風雅聽憑由你。但你真要去行軍兵戈……我,分歧意!”
“那……”薛紹利誘了。
“千百年,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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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還是微然一笑,“連我一介婦人都曉得二郎胸懷弘願欲勝利業,你大哥豈能不知?又豈會真的禁止?”
“哥,小弟敬你一爵。”薛紹舉起貴族書香之家才用的古風酒樽,說道,“二十年相依為命,全憑兄長悉心照覻,小弟不敢言謝。一回相見一回老,能得幾時為弟兄!……小弟許下心願,二十年後仍要每日與兄長把酒言歡,儘享嫡親!”
“大嫂請進!”
“給他一點時候,他會想通的。”蕭氏說道,“承平公主,才真是需求你去勸服的工具。畢竟,你們方纔訂婚恰是情到濃時。再加上她是公主,她若不允,你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薛紹忍不住笑了一聲,“大哥,很猛!”
“何事如此慎重?”薛顗問道。
薛紹快步走了出來,看到薛顗正站在門外不遠處板著臉瞪著他,彷彿還是很活力的模樣。
“求你。”
“二郎,你們做了二十年兄弟,明天第一次辯論翻臉。”蕭氏輕聲道,“為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