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務挺說,明日淩晨時分他就要解纜回朔代二州,主持那邊的邊防軍務。這些百姓得要送回幷州,由幷州多數督府賣力安設。同時,這很多的敗兵都曾是朔代二州的駐軍,也是附屬於幷州多數督府麾下的,現在一樣要迴歸幷州。
最後,如果我不出麵去見李崇義,杜正這些人又會說我自毀前諾、過河拆橋。他們與我一起護送百姓南下,同存亡、共磨難。就算是馮老七的部曲們,固然最後的確是做了逃兵、或許也曾乾過一些犯警之事,但是終究他們還是撥亂歸正與突厥人血戰了一場。不說有功,起碼是能功過相抵、能夠免罪了!
隻是稍慢?!――我在從林裡鑽了七天,又在小村落裡耗了兩天,前後將近十天的時候!
薛紹心想,武則天夙來就有識人之能,她的目光還真是不錯,程務挺的確是一員相稱超卓的大將,要說統帥也不為過。並且程務挺一介武夫腦筋比較簡樸,不像那些仕大夫那樣有著很多的彎彎心機。如果武則天當真大力汲引了程務挺,讓他回朝做了個大官,程務挺必定矢誌報效――這從程務挺對我薛紹的殷勤態度,就已經能夠做出大抵的判定了!
“好。”薛紹略略放心了一些,又道,“那朔代二州敗退返來的衛士們呢,如何安設?”
這就叫,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現在薛紹不消擔憂路上再碰到突厥馬隊了。朔代二州已經光複,這兩扇國門有了程務挺麾下的豐州精銳雄師鎮守,絕對能夠令人放心。實在現在程務挺部下的人馬,比當初的朔州都督曹懷舜與代州都督竇懷愆任何一方的人馬都要少。那兩位敗軍都督部下的人馬加起來,幾近是程務挺的三倍。
薛紹一看,李多祚來了,郭元振也一同隨行。
“薛公子,你如何了?”看到薛紹的神采變得越來越凝重乃至另有了一點肅殺,李多祚擔憂的問道。
“冇事,一起走來有些累了。”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說道,“對了,這裡有很大一批災黎急需安設與救護,你可不成以接引他們去幷州多數督府,將其妥當安設?”
薛紹心想,固然還冇法完整定論李崇義此前是在用陽謀侵犯於我,但我在長安和他的親孫兒李仙童鬥成了那樣,李崇義起碼不會對我懷有甚麼美意。如果我現在用薛紹的身份去見李崇義為敗兵們討情,那必定會適得其反。這一起高低來,杜征這些人都已經成了我的死忠,一向都在四下漫衍我的美德和威名,李崇義怎會不“恨屋及烏”呢?
如果我是李仙童,我必定會給李崇義偷偷送個信,不說“藉機對於薛紹”,起碼也得“防備”著!
換個思路,如果我用衛士承譽的身份去說……那底子不消想。一介小卒可否見到李崇義都是難說。就算見到了,人微言輕片麵之辭加上本身本身都是殘兵的一員,李崇義大能夠置之不睬、乃至把“衛士承譽”一起給辦了!
剩下薛紹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薛紹苦笑著搖了點頭,有這一句,就太夠了。
下中午分薛紹等人回到了程務挺的軍隊駐地。疆場已經差未幾清理結束,百姓和傷兵也都獲得了一些不錯的看管。
……
當天,兩撥人馬就分了開來。程務挺很仗義的讓出了本身的營地給薛紹麾下的百姓們住,本身帶軍隊去露天駐紮了。次日淩晨,薛紹與薛楚玉等五人帶領人馬一起南行,程務挺而是揮師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