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是識貨的,因為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或許他胸懷傲氣視款項如糞土,但是馬匹對他來講倒是意義不凡的無上珍寶,不是款項能夠衡量。
“不準笑!”
“這……楚玉實在不敢生受!”薛楚玉都喘起了粗氣,動心不已,又礙不下情麵。如許貴重的禮品,如何接管得起,又如何了償得了?
“為甚麼?”承平公主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我特地送給你,你為何又要轉贈彆人?”
薛紹無所謂的笑了笑跳上馬來,用托塔天王的標準技術行動把承平公主抱上馬來。這幾天來,承平公主彷彿都有點風俗,也不會特彆的臉紅在乎了。
“好討厭,又說三五天,你都順口了嗎?”承平公主皺了皺眉頭,“不可,三天!”
“真的。”
薛紹嗬嗬的笑,搖了點頭。承平公主,還是小孩子脾氣。
“如何辦呢,薛紹?我要回宮了……”承平公主厥起了嘴兒,怏怏不樂的小聲哼道,“你甚麼時候來見我?”
薛紹不由得睜大一眼睛,上品純種?汗血寶馬?……該比那天我在西市上見到的雜血大宛馬貴多少倍?
“那我等你噢……”承平公主的聲音軟了下來,小聲的道。
薛紹牽了此中的一匹,說道:“殿下,微臣不貪婪,真的一匹足矣!”
“殿下,這是兩匹西域進貢的上品純種,汗血寶馬。”琳琅姐妹抱拳道。
薛紹苦笑,“殿下,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好馬要麼貴得嚇人要麼有價無市,豈是說養就能養的?”
“薛紹,它們歸你了!”承平公主隨便的擺了擺手,“這兩匹馬換你那匹大笨馬,如何樣?”
薛紹策馬跑到車輦四周。汗血寶馬就是牛,跑起來如同飄一樣,安穩而迅捷,如同一團跳動的烈火,極是惹人諦視。
“好!”承平公主喜上眉梢,“到時候你直接到大明宮龍池首四周的龍首殿來,本宮每天都會派人在那邊等你!”
金烏西沉,殘陽似血。
薛紹騎著一身火炭似的汗血寶馬,立在玄武門前目送公主車駕進了宮,高大的城門緩緩掩合而上。
薛紹驚詫,你這不就相稱於用兩輛布加迪威龍,換我一輛夏利麼?
薛紹哈哈的笑,“殿下,微臣倒是有那麼兩三匹馬,唯獨這匹還勉強能夠騎出來見人,其他的都隻能用作駕車或是馱馬。”
行進途中,承平公主不斷的叮嚀“走慢一點,走慢一點”,還把薛紹叫到了車輦中間,抓緊統統時候和他多說幾句話。
“本宮就是活力!就是不歡暢!”承平公主翹著嘴兒皺眉頭,悶悶不樂。
“那……那楚玉,就愧受了!”薛楚玉猶躊躇豫接過了馬韁,俄然慎重一拜,“請公子代楚玉,謝過公主殿下!”
……
稍後琳琅牽了兩匹大馬過來,一樣的毛色通紅,身上如同有一層火焰覆蓋。見阿誰頭,都比薛紹的三花馬高了一截。骨架奇大頭臚倒是又尖又小,脖子苗條毛皮發亮,馬眼如寶石般湛亮。
“儘快是多快嘛?”承平公主撇了撇嘴,“明天行嗎?”
“殿下就彆見怪它了。好歹它也馱著我們玩了三天。”薛紹笑道。
“琳琅,你們速去遴選兩匹上好的寶馬來,把薛紹的這匹大笨馬換了!”承平公主表情不斑斕,凶巴巴的道,“本宮今後,再也不想看到這匹大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