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恰是薛元超的父親。
這對父子,都對書法有著癡迷的愛好。
……
“公子,時候剛好,他返來了。”月奴道。
“是,公子。”月奴牽著馬應了一聲,非常不屑的瞟了瞟那大門和圍牆兩眼,心說公子為何要屈尊攜禮來拜訪這個同宗的酸儒?那戔戔的大門和圍牆豈能攔得住人?還不如讓月奴將那老夫子活捉而來,再讓他乖乖答話呢!
薛紹俄然留步走回到月奴麵前,“切忌不得無禮冒昧!”
書香朱門、官宦之家,不免禮節煩瑣。
薛紹看他這副急不成待的模樣,頓時內心笑了。像薛元超與薛曜如許的君子君子、品德表率,既不會趨炎附勢,也不會為財帛美色而動心。唯有投其所好,才氣與之靠近。
一貼書畫罷了,送你行嗎?
這一對父子都是出了名的為人師表,操行寂靜。
上官婉兒點點頭。
承平公主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本宮決定了!――出宮,去找薛紹!”上官婉兒低眉頜首而拜,不置可否。
河東汾陰薛氏一族,特彆是西祖一房,用先人的語來描述那是“禮樂流範、軒冕顯榮”,意義就是家聲鬆散、家學昌隆,曆朝曆代都馳名臣名仕源源輩出。
他上前拍門,少頃就有門吏來應。
“這……”上官婉兒難堪的躊躇了半晌,說道,“這等事情,冇有甚麼應當與不該該。公主殿下感覺值得,便能夠去做;如若感覺不值得,就不必去做。當然,前提是天後孃娘會準予。”
薛紹訕訕的苦笑了兩聲,“小弟不守家聲不治家學,恐令尊不喜拒之於門外。是以……”
薛元超以他才調蓋世名揚天下的父親為表率,刻苦治學勤謹為官,現在已是朝廷仰仗的宰輔重臣、享譽宇內的一代鴻儒。他還保舉了很多德才兼備的豪門學子為朝廷所重用,可謂桃李芳香、弟子故吏遍及天下,士人學子尊他為――“天下文宗”!
“我去登門求見,你在此等待。”薛紹略整了一下衣冠,拿著竹筒畫軸朝大門走去。
“話雖如此,此貼,萬不成收!”薛曜很對峙,正色擺手。
常言道甚麼樣的仆人就養出甚麼樣的狗,這話固然不入耳,倒是話粗理不糙。單從這門吏的舉止言談來看,薛曜定然是個知風雅、重禮節的人。
“你怕天後不允?”
“……”承平公主皺著眉頭咬了咬牙,“你便直接奉告本宮,本日不歡而散以後,我是否應當主動去找他呢?”
薛紹和薛曜好生酬酢了一陣後,方纔拿出阿誰竹筒取出貼軸來,說道:“實不相瞞,小弟藏有一貼,傳聞是當年虞世南奉太宗天子之命,臨募的一貼蘭亭序。如當代上假貨紛繁,小弟才疏學淺冇法辯識,是以特地前來肯請族兄,代為鑒定。”
家聲鬆散與崇尚儒學鑄就了很多仕族朱門的人文氣象,也恰是他們“代有人纔出”的家屬秘聞。河東薛氏就是一個極重風門、家學傳世的大仕族,族內出了很多立名當今、聞名於史的大文豪與大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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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承平公主眼睛一亮,“情愛當中冇有是非對錯,隻要愛或者不愛?”
至晉朝開端,王羲之的書法“王字”成為支流,太宗天子更是極力將它推到頂峰。所謂“上如有好、下必甚蔫”,大唐的士大夫十有九成都習練並癡迷王羲之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