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_第64章 曲江垂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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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不亦糖糖乎?”裴行儉驚詫又好笑。

裴行儉手裡拿著一根釣竿,扭過了頭來也笑眯眯的看著妖兒。

薛紹在不遠的處所悄悄的看著,不由得微然一笑,誰能想像獲得麵前這個在小女孩兒的嘴上貪婪咬糖的老頭兒,是一個揮袖間白骨滿疆場的儒將之雄呢?

薛紹奉告她,這首詩描述的江南水鄉的景色。因而,從小在洞庭湖畔長大的妖兒,就一向將它掛在嘴邊了。

橋下的兩人也都點了點頭算是回了禮。

薛紹微然一笑,半吊子神棍總算乾了一件靠譜的事情,明天裴行儉還真的來這裡垂釣了。

妖兒抬手朝薛紹一指,“是神仙哥哥教我的!”

“噢!”妖兒趕緊放動手中的鞋子和小木桶,還摘下了鬥笠,拱手對著橋下的兩人拜了一拜,“回父老話,這首詩作是我家神仙哥哥教給我的!”

曲江池,芙蓉園,春日賞百花夏季觀垂柳,秋夜賞明月夏季品雪晴,一年四時美景醉人。

透過迷濛的細雨,薛紹看到石橋絕頂的前端與柳堤相接的拐角處,有兩個身影。一個魁偉而高大穿戴一身蓑衣站立著,打著一把傘;另一人身著灰色布衣蹲在傘下,身前有一根綠色的竹竿橫在水麵之上。

“哦,是嗎?”裴行儉撫了撫髯毛嗬嗬的笑,“那你外公,彆人呢?”

“哦,那就難怪了。”裴行儉笑嗬嗬的點點頭,慈愛之情溢於言表,說道,“你剛纔吟的那首詩是在憶說江南嗎,很不錯嘛!”

妖兒戴著一頂很大的鬥笠像是一根筷子頂著一個茶碗,赤著一雙腳丫兒,左手提著鞋右手拎著一個小木筒走在薛紹的前麵,一蹦一跳,用她帶著幾分稚氣的潔淨嗓音吟誦著一首白居易的詩篇——“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傘下的那名老者,灰髮灰須笑容可掬,穿一身邊沿粗糙捲曲的灰色布衣,腳下一雙沾了很多江泥的搭耳草鞋。但是,凡是稍有眼力的人都不會把他視作一個布衣家的老頭子。用先人的話來描述,麵前這位老者“將才文雄,凜然英風”。就算他站在一群比他高大健碩的人當中,就憑這卓爾不凡的氣度,必定鶴立雞群。

妖兒提著褲管踩著稀泥玩到了裴行儉那邊,笑嘻嘻的看著裴行儉。

“你吃了我的糖,要背書給我聽噢!”那一邊妖兒在說道。

“論語有甚麼希奇的呀,我八歲的時候就全數能背了!”妖兒拿了一顆芝麻鬆子糖放進嘴裡,吮動手指咂著嘴兒,“學而時習之,不亦糖糖乎?有朋至遠方來,不亦糖糖乎?”

細雨淅瀝,薛紹打著一把油紙傘,手執一根綠油油的竹釣竿拎著一個馬劄(小矮凳子),腳下的人字木屐踩在石橋上格登、格登的作響。

春雨迷濛有如妙筆,給芙蓉園的樓台宮厥塗上了一層好像淡墨的新色。曲江池水微波泛動似有清煙滿盈,堤岸上楊柳扶風形如才子漫舞。

“老者,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妖兒咧著嘴兒笑道,“他就像你一樣的老,髯毛很長是灰紅色的,臉上的皮也都皺起來了,老是笑眯眯的模樣。”

薛紹踩著木屐“格登、格登”的從堤岸上走過,在離裴行儉省有二十米的處所停下,選了一塊較大的石頭擱放馬劄坐了下去,上餌,拋鉤,開端垂釣。妖兒把小水桶放到了薛紹的身邊,獵奇的用樹枝去捅小瓦甕裡的蚯蚓玩,時不時的收回幾聲咯吱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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