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莫要急著走,小店的三勒漿是從西域遠道運來的正宗好酒,請入店內讓奴家為郎君把盞,獻上一曲蘭陵跳劍舞!”胡姬扯著薛紹的馬韁不放,抬頭看著薛紹,眼神極其熾熱。看那景象,的確就是想要當場把薛紹給吞了。
“好。”薛紹舉杯,“公事就不在這裡多談了,不醉不歸!”
校書郎是秘書省與弘文館這些處所常置的小官,專門賣力編書修書,就像是圖書館辦理員,或者政刊雜誌編輯部的編輯。姚元崇在長安冇甚麼背景和人脈,就算中了狀元也很難獲得好的官職任命,這並不奇特。
【不投票的十足抓去,讓胡姬輪掉~!】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以姚兄之大才屈就校書郎,那是華侈工夫。”
“奴家偏生不放。郎君就請上馬,到奴家店子裡喝上一杯又有何妨?難不成還真怕奴家拉著你洞房呀?”胡姬大聲的叫道。
合座一陣喝彩,頓時有更多的門客酒客衝進了店裡。酒水是不要錢,想必菜食便要翻倍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胡姬招攬買賣的手腕,確是非比普通。
“能夠了吧?”薛紹把筆還給胡姬,笑道。
長夜未央,燈火闌珊。西市裡熱烈不凡,大唐的夜店比之21世紀的當代都會,也不遑多讓。
胡姬誇大的驚叫一聲,“藍田公子?薛承譽?”
快到店門口時,俄然呈現一人攔住了胡姬,“你好大膽,他也敢攔!”
“竟然親到了藍田公子,奴家此生不算枉活啦!”
薛紹被一群不明本相的大眾,不懷美意的圍觀了。
“鄙人正想尋個光陰去公子府上拜見,不曉本日在這裡得遇公子,真是有緣哪!”姚元崇挺正式的對著薛紹拱手一拜,說道:“得蒙公子點撥,姚某招考科舉。朝廷前日放榜,姚某中得明經科頭榜第一名!”
胡姬放下了燉肥羊接過伴計取來的紙筆,跪坐到薛紹的身邊對著他一個勁的拋媚眼,“奴家肯請公子賜下墨寶。”
胡姬瞪圓了一對極其通俗的天藍色眸子,睫毛撲閃撲閃的眨,點頭。
酒至半酣,姚元崇說道:“實在本日在此偶遇公子,隻因姚某想來此地借酒澆愁。”
執筆,在胡姬酒坊的壁板上寫下了《將近酒》的摘抄幾句,“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令媛散儘還複來。”
徹夜,滿西市買賣最為火爆的,就是這一家胡姬酒坊了。薛紹與姚元崇才喝到了第三杯酒,就有人將薛紹方纔在壁上所題之句編上了曲子,當眾彈唱了開來。大唐坊間的酒坊文明,不是普通的發財。
“薛公子,這男人生得過分漂亮、文采過分風騷了,走到那裡都要擔憂被女人欺負。”姚元崇打趣道,“的確就是,藍顏禍水啊!”
“……”薛紹的神采生硬了半晌,苦笑道,“姚兄何必來哉?”
“不醉不歸!”
賓朋滿座,酒水激酣。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滿盈座堂,幾名身材**的胡族女子在堂中跳起了跳舞,引得一片喝彩喚好聲。有幾個墨客喝著酒鬥起了詩,不時有佳句傳出引得一片喝采。
“哇――噢!!!”
“隨你!”薛紹苦笑,“姚兄,請滿飲此杯!”
連日勞累精力嚴峻,薛紹明天也算是放縱了一把,就和姚元崇在這家不起眼的胡姬酒坊裡喝了個痛快淋漓。喝到厥後薛紹稍有一些含混了,內心卻更加復甦,越看那胡姬的眼神兒越不對勁,就像是一隻狐狸精把一個無辜的墨客逮到了山洞裡,媚眼如絲時不時的還衝他舔一圈兒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