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說道:“講武院創辦不過數日就碰到戰事,這不是很無益。你若分開,須將大小事件交托給得力之人來摒擋。不能讓講武院虎頭蛇尾!”
“又不是外人!”承平公主哼哼唧唧的不肯放手。
燒尾宴,名利場。
“為天後分憂,臣分內之事。”
承平公主做出了一副累癱的模樣趴到了武則天的身上撒嬌,“娘啊娘,你的寶貝女兒被醉死,也要累死了!”
武則天說道:“政令二出,取亂之道。你當要為本身分開左奉宸衛做好籌算,這一次的隨軍出征就是你的機遇。若能建功,回朝纔好安排。”
薛紹驚詫的怔了一怔,一想,是這個理!
武則天用力在承平公主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承平公主驚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薛紹謝了恩,坐到她身邊。親信們都很自發的退到了廳外,或在稍遠四周防備服侍。
如此說來,留在左奉宸衛對我和周季童都冇好處;分開那邊,反倒能讓周季童一輩子記得我的恩德,何樂而不為呢?按武則天的意義,也是讓我建立軍功回朝以後另謀他就。
薛紹心想,李治方纔扒了武承嗣與武三思的官,明顯就是成心停止武家外戚的氣力收縮。明天二聖下了聖旨賜婚再加上天後和四大宰輔一起光臨了燒尾宴,這裡就不是一個私家的宴會了,而是一個比較公開的嚴峻的政治場合。
當朝首輔,這固然不是一個正式的官名,但滿朝文武已經在內心如此對待裴炎了。
有了武則天這個給力的幕後推手,薛紹一點也不難在宰輔大佬們麵前混個臉熟。年已八旬白髮蒼蒼的劉仁軌,征服百濟軍功赫赫,聲如洪鐘老當益壯。他的孫子劉冕是薛紹很靠近的同僚,老頭子也表示得和薛紹非常靠近。崔知溫,謙謙君子儒雅風采,新近倔起的中樞宰相,他一手帶大的親侄兒崔賀儉一樣是薛紹的密切同僚,是以也對薛紹表示得非常的親和。
薛顗暗中籲了一口氣,畢竟都是姓薛,當眾鬨翻是最不好的。薛元超不愧天下文宗之名,明天還是很漂亮很給麵子的。
這明顯不是偶爾征象。
如許的場合,武家的子侄的呈現恐怕會引得朝臣們猜忌,武家外戚是在急於死灰複燃並與薛家達成聯盟。這些閒言碎語落在了李治的耳朵裡,恐怕又是一陣不痛快。
“這是你自家的事情,彆賴到我的身上。”武則天輕勸拍打著她的後背說道。
至於裴炎,薛紹與他推盞了兩回,聊聊數語都是客氣話。在四大宰輔當中,裴炎是最年青的方纔五十冒頭恰是政治家的年富力強之時。二聖對他寄予厚望,天後更是對他格外的仰仗。宰相議事的政事堂就在門下省,而裴炎就是門下省的最高長官侍中,由此可見一斑。
“臣曉得了。”薛紹拱手而拜,心想如果說周季童像是左奉宸衛的土天子,那我就像是“太上皇”。向來太上皇就是天子最想“擺平”的人,李淵暮年不就是被藏在後宮裡不見天日嗎?
武則天決計留了下來冇有走。
“朝廷即將出兵北伐,以裴行儉掛帥。”武則天冇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做好籌辦出征了冇有?”
“臣曉得。”
看來這一次的出征,將是我仕徑和人生的一個嚴峻轉折點!
“不錯。”武則天略讚了一聲,說道:“本日在來參會燒尾宴之前,本宮和政事堂的宰相們達成了共鳴,中樞即將命令任命周季童為左奉宸衛將軍,程伯獻與劉冕晉升為中郎將。這件事情,你功不成冇。本宮不會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