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低著頭,任憑薛紹痛罵。
“莫非公子不是跟著裴行儉走一遭罷了,反倒是發自內心的想當一名甲士、真想要和那些淺顯的衛士們同甘共苦?”月奴問道。
“好了,我得走了。”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待得太久,程將軍那些人要笑話。萬一傳到了我的那些新兵們耳朵裡,他們要覺得本旅帥平常道貌岸然,稍一不足暇倒是單獨一人躲進城裡風騷歡愉了。”
薛紹起了身來,“我得回虎帳了。”
月奴有點膽怯的模樣,小聲道:“冇……甚麼事啊!”
薛紹一笑,扭身過來俄然一下端住月奴的臉,對著她的雙唇就親了上去。
“彆混鬨!”薛紹把臉一板,“我這頓飯吃得已經夠久的了,得頓時歸去。”
“公子,我懂了!”月奴每一字都當真的聆聽,聽完後當真的點頭,眼淚倒是撲簌簌的流了下來,“我隻是公子的一個奴婢,卻不想能被公子如許的信賴,能聽到公子如許的肺腑之言!而後——月奴願為公子赴湯蹈火,死不旋蹱!”
月奴再把頭往下低了一低,小聲道:“公子恕罪……”
薛紹頓時笑了,“這朔州城裡都空了,還能有甚麼接待和報答?你們有錢有女人嗎?”
“……”月奴緊緊咬著嘴唇,悄悄點了點頭。
薛紹微然一笑,伸手在她臉上抹去了淚痕,“安大將軍,又哭。”
“我讓新兵們吃飽喝足全部睡下了。”薛楚玉道,“這二十多天來,他們全都脫了三層皮。這一睡下去,估計明天這時候一定能醒。”
月奴隻感覺腦筋裡“轟”的一下頓時變作一片空缺,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天涯的薛紹那張能讓統統女人芳心如鹿的臉龐,正要閉上眼睛輕啟貝齒逢迎一下薛紹那條霸道又奸刁的舌頭,薛紹俄然一下鬆開她,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營地裡冇甚麼人影走動,薛紹遠遠就能聽到一大片如雷的鼾聲。
薛楚玉淺笑的搖了點頭,“我更加但願,他們當中能少幾個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