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和薛楚玉一同瞪向他。
郭元振直翻白眼,機靈的調轉了話題,“剛纔我聽到行伍內裡有人嘀咕,說‘感激天後’――莫非這些官憑告身,都是天後命令頒佈的?”
“諾!”郭安大聲應諾的站了出來。
“誓死撼衛之!”
“你們另有幾天的時候,能夠和薛紹一同同事。”裴行儉說道,“本帥曉得你們之間的兄弟豪情非常的深厚。但本帥要側重提示你們,甲士必然要以服參軍令為首要,不要憑豪情用事。大講武結束以後,你們統統人都將各歸各軍、各行其職。到時,不得遲延、不得貳言!”
薛楚玉也笑了一陣,方纔說道:“暮年我參軍的時候,就多次聽到軍隊裡受勳得賞的老卒們提及‘感激天後’如許的話。當時我也獵奇,因而詰問。老卒們就奉告我說,天後當上皇後以後提出了‘建言十二策’的施政綱領,推行了一些輕徭薄賦、善待士卒、停戰止戰的政策。而後又推行了一個對峙功衛士非常無益的國策,就是‘勳官免審’。意義就是,在陣前建功了的勳官,在迴歸鄉野以後能夠免除處所官府的盤問與查對,直接獲得應有的田土、房屋和牛羊奴婢的犒賞。”
“是!”三刀旅的衛士一同應諾,聲音多少顯得有些悲慼。
裴行儉上了前來,“起首,本帥恭祝各位榮膺將官!”
郭元振神采一滯,乾笑道,“我倒是忘了,二位都是河東薛氏後輩……”
“崔清風!”
簡言之,他們就像是十年寒窗苦讀、一朝科舉落第的仕子一樣,完成了鯉魚躍龍門的豪舉。
三刀旅的人寂靜無聲的垂垂散去。
“也好。”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郭元振拍了拍腦門,“以往我也做過縣尉,經手過這一類事件。每逢國度有戰役,就有多量的衛士得勳回籍。回籍以後處所的官府衙門就要對其論功行賞,分撥地盤、房屋與牛羊給他們。但是以往處所衙門對勳官有著嚴格的檢查軌製,辦起事來也不免遲延與貪墨,使得很多得勳回籍的衛士在時隔七八年以後都冇法領到他們應得的犒賞,時候一長乃至不了了之。是以很多老兵勳官對官府極其不滿,樂於參軍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老夫說完了,先行一步。”裴行儉道,“承譽,交給你了。”
看著那一摞朱棱膠漆所製、光彩奪目的官憑告身,三刀旅的衛士們個個心潮彭湃、熱血沸騰。
“誓死撼衛之!”
“為何?”郭元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