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崇捏著一枚棋子定在了棋盤的上空,苦笑,“姚某常日裡很少作詩寫賦,到那裡去編那詩集?”
月奴擔著一盆水走了過來,在薛紹麵前跪坐而下,“請為公子浴足!”
“開打趣,小生但是舉明經考上的!”李仙緣神采一正,說道,“帖經墨義,豈是等閒!”
貼經墨義,是指明經的測驗體例。
薛紹和姚元崇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嗚嗚,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妖兒踢著腳丫一陣慘叫。
不過月奴很不喜好阿誰李仙緣,老是誇誇其談還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好幾次想要一劍捅他個透明洞穴。
月奴臉上一紅,恨恨的剜了李仙緣一眼,再胡說八道,一劍戳死你!
姚元崇點頭苦笑,“以是,除非是天子陛下直接下旨封的官職,或是出身高門仕族的學子,再或者是生來就該仕進的恩蔭,不然很難獲得官職。姚某出身吳興姚氏尚且難以謀到官職,就不消提那些豪門士子了。”
“哎呀,觸景有感,小生再來一首!”李仙緣嘖嘖的道,“公子兩腿泥,美人一盆水。素手重且柔,郎情妾成心!”
李仙緣嘿嘿一笑,“以是,姚兄你還是很前程的!好好的把行卷投了,好好的春闈招考考個好成績。將來,必有作為!”
“李兄太奸滑了,這是用心亂我心神啊!”姚元崇很忿然。
屋裡的李仙緣和姚元崇眼睛都直了,太神勇了!
“彆吵,泥巴童兒!”月奴扛著妖兒,大步就走。
薛紹點頭微然一笑,“我去嚐嚐!”
姚元崇神采一窘,的確無地自容。
“本來李兄還是舉明經入仕,失敬、失敬啊!”姚元崇拱手拜了拜,笑道,“本朝科考最重進士與明經。進士側重於詩賦文章,明經側重於貼經墨義。姚某,也隻能去考明經科了。”
月奴叫火房大嬸燒好了一大鍋熱水,站到了前宅正堂的屋簷下,翹首而望。
薛紹走出來和他們二人坐在了一起,說道:“貼經墨義應當算是簡樸的吧,本朝有很多臣子都是舉明經。我傳聞進士科纔是真的難,進士及策今後的身言書判都不是普通人能通過的!時下不是有一說,叫做三十大哥明經,五十幼年進士麼?”
“正聊起姚兄的行卷之事。”李仙緣說道,“小生感覺才兩首詩,實在太寒酸了。不如就讓小刀來捉刀代筆,給姚兄添上兩首吧!”
這就叫“應運而生”。
薛紹拿過卷子來看了兩眼,嗬嗬的笑了一笑,“實在認識到這些題目的人,絕對不止姚兄一小我。但是這些題目不是一天兩天構成的。所謂堆集難返,也不是一兩天、一兩小我就能處理的。天子要罷除一個宰相都得要大動兵戈,過後還不免要引發朝野震驚、好一番傷筋動骨,何況是我們這些人想要從本源上去處理題目呢?”
薛紹嗬嗬的笑,“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感覺我這七品太官令,彷彿挺值錢啊!”
“噢!”妖兒應了聲,把魚竿、鞋子、鬥笠都放好,正要一腳踏下台階,月奴一把提住妖兒的腰帶,托著她的腰一拋一扔,妖兒像隻小雞一樣被拋得飛了起來。月奴雙手騰空使了個九天攬月將她抱住,扛在了肩膀上按住再也轉動不得。
姚元崇深吸了一口氣,神采嚴厲的點了點頭,“是姚某坐井觀天,夜郎高傲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