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極力了。”薛紹也就給他留了麵子，不再詰問細節。就和上官婉兒一樣的事理，李仙緣就算是見了武則天，也頂多隻能站在中立的態度之上“照實上報”一些他“應當”曉得的事情，現在首要就看承平公主如何周旋。

“至於天後那邊，小生能做的事情就未幾了。”李仙緣撇了撇嘴，說道，“小生畢竟隻是一介九品小官，人微言輕。”

“殿下錯愛，令婉兒惶恐！”上官婉兒深揖長拜。

一塊燙手的山竽，扔到了武則天的手上。

李仙緣乾笑了兩聲，說道：“實在，當小生看到承平公主來了薛兄府上，小生這內心就安穩了一大半了。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這一天下來小生差點就跑斷了兩條腿，先是去了萬年縣衙，三言兩語他們就乖乖的把案件上報給大理寺了。並且萬年縣令非常識相，他派人在內裡抓了兩個煽風燃燒嚼舌根的辟謠之人，一併交給了大理寺去措置。”

“是。”上官婉兒應了諾，心想如此看來承平公主已是胸有成竹，都不急於去見天後了！……說來也怪，至從熟諳了薛紹，承平公主的竄改很大。之前她更像是一個不愔世事的小女孩兒，現在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顯得奪目精乾而有魄力，模糊有了很多天後的神韻微風采！

“這是彆人吃過的，你也不嫌棄？”薛紹鄙夷的看著他。

不過，上官婉兒畢竟是留下一個心眼，冇敢說承平公主昨夜已經去見過天子陛下，隻說進了皇宮她就與承平公主分離，前麵的事情她就不曉得了。

“彆想騙我，這清楚就是冇人吃過的！”李仙緣明顯是餓壞了，毫不在乎的狼吞虎嚥。

“他看了多久？可有謄抄？”

不等內侍走到禦書房門口，承平公主鎮靜張的跑了出去，迎頭就拜倒在武則天的禦案之前，“皇兒拜見母後！……皇兒特來請罪，請母後製裁！”

“承平借的甚麼書？”武則天心細如髮，決計問起此層。

武則天一聽這話甚是在理，上官婉兒一介女使不過是跑了跑腿，她的確拗不過、也不敢開罪和出售了承平公主。因而也冇窮究，隻道：“她借那兵法，是拿去給薛紹看的？”

“嗯……起來吧！”聽完上官婉兒的這一番話，武則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喜怒未形於色，臉上的神采可謂冷酷。這兩天來，她連續聽很多人提及了張窈窕被殺一事，說法各有纖細的差彆。這些年來，她早已經風俗了聽取部下臣子各種彙報，然後通過自我闡發和判定，從中去偽存真查明究竟的本相。

承平公主急倉促的走了，留下了一甕冇動的魚湯和一碗隻沾了下筷子的禦黃王母飯，還在那邊冒著熱汽。

薛紹心中暗自思忖，朝堂之上高官林立，都城以內權貴無數。留在長安做個七品閒官無異於在夾縫中苟活，能儲存下來就不錯了更彆提有所建立。就算是做了駙馬，也是空有職位冇有實權，反而樹大招風——這不，還冇有當上駙馬呢，就被人下套了！

承平公主一起催行車馬，以極快的速率跑回了皇宮，叫開大明宮玄武門的大門進了宮來，直奔含冰殿。

“是……”內侍得了號令，趕緊去履行。

“很好。”薛紹點頭，看來都城縣衙的人遠比我想像的還要更“聰明”一點。

“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