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筆,吹墨,薛紹將詩作獻上。
“莫非他早有腹稿?”武則天猜疑的皺了皺眉頭,說道,“薛紹,你這首塞下曲當中都有哪些典故?”
薛紹隻好將詩作獻了上去,如釋重負的想道……這下該完了吧?
“母後,你這題目也太刁鑽了……”承平公主實在忍不住了,撇著嘴兒忿忿的道,言下之意就算是當駙馬也不消考兵法吧?這也太離譜了!
說罷,執起筆來!
“你懂甚麼!”武則天冇好氣的斥了一聲,似笑非笑的淡淡看著薛紹,“薛紹,答覆本宮的題目。”
薛紹俄然發自內心的感遭到了一種畏敬之心,對這首詩作的畏敬,對王維之才情的畏敬,對眼下這段大唐汗青的畏敬!
李治和承平公主父女倆麵麵相覷,如果考些詩文,大師都還能做個觀賞評判。考兵法這鬼東西……除非《孫子兵法》等近似的兵法當中有原樣的闡述,不然,薛紹該要如何答纔算是合了天後的情意,纔算是答對了?
薛紹的頭上差點冒出了幾條黑線……這不好吧?!
“好個大雪滿弓刀,朕喜好!好!——薛紹,朕賜你禦品端硯一台!”李治開朗的哈哈大笑,固然是有出於對這首邊塞詩作的歡樂之意,更多的是感覺長臉!——朕的外甥,冇給朕丟臉哪!
起首,這兩日薛紹鈔繕的《六軍鏡》當中就有原封原樣的答案;並且,薛紹是來自於21世紀的大門生,平常看電影電視與小說都見地了無數近似的戰例;並且他還是當代軍事思惟武裝起來的職業甲士,如果連這根基的作戰道理都不懂了,豈不是笑掉大牙?
李治幾次給武則天遞眼色,表示她適可而止。武則天全當是冇有看到了,平聲靜氣的問道:“薛紹你聽著,如果我軍以眾擊寡,大抵的作戰方略該是如何?反之如果以寡敵眾,又該如何運營?”
還來?李治和承平公主同時愣了。
“不幸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李治撫髯悠然長歎,“不幸、可歎!壯哉、悲哉!”
承平公主滿懷忐忑的坐了歸去,薛紹執筆開寫。
“謝陛下!”
因而,一首盧綸的《塞下曲》提早半個世紀問世了——“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黎明尋白羽,冇在石稜中。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念在你並冇有真正從過軍更冇有上過疆場,我不會考得過分度。”武則天奧秘的微然一笑,“如你所知,本宮也向來冇有從過軍上過疆場。那麼我們紙上談兵!”
薛紹苦笑的拱手,“還請天後孃娘出題!”
承平公主差點就跳了起來,母後你怎能如許過份苛責,明顯說好的隻是每樣一首嘛,怎的又臨時加題?
.
薛紹無可何如的點頭笑了一笑,心中糾結不已……看來明天是要將抄襲停止到底了!下一首甚麼題目來著?哦,出將入相,說宰相上朝的!
“詩,倒是做得不錯。”武則天還是安靜,淡淡的道,“但你既然誌在從戎,可曾讀過兵法冊本?”
承平公主放下硯台時,手都有些抖。
“是……”承平公主這才收斂下來,謹慎翼翼的摺好了三首詩箋,標緻的麵龐兒上出現一片紅光,既高傲又放心——薛郎這下算是通過母後的測驗了吧!
刷刷刷,薛紹筆下不斷,一邊寫一邊在內心哭笑不得,莫非就從明天開端,大唐的天空之下將要多了一個名叫薛紹的大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