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齊疃河中間的鐘氏鋼管廠,高高的煙筒裡正向外冒著紅色的煙霧。一輛滿載成品鋼管的車輛駛出了工廠,一輛滿載鋼板的車輛駛進了工廠。
翠萍很不滿的剜了小文一眼。小文低著頭,假裝冇瞥見。
男人用嘴在女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打動的說,你文,你真好。
鐘東方用手揉了揉額頭,說,冇啥,剛纔又做阿誰夢了,我在天上飛著飛著,一不謹慎,我撞樹上了。
鐘東方蹙著眉,說,我也不曉得為了甚麼,如何老是做這個怪夢呢?
女子用小手摸了摸鐘東方的額頭,垂憐的問,鐘哥,你為甚麼常常做這個怪夢?
鐘東方說,睡覺?那誰替我乾活?小文不是下了告訴,九點開會嗎?過一會另有個客戶要過來……
女人將身子向男人身邊靠了靠,說,鐘哥,他們都不支撐你,我支撐你。
一個長相豐腴,一頭黃色捲髮的女人走了出去,怒沖沖的問:你昨晚又鬼哪去了?如何一整夜不回家?打你手機你關機,你是不是和哪個小妖精廝混去了?
鐘哥,鐘哥,你如何了?睡在鐘東方身邊的長髮女子被叫聲驚醒了,懵懂懂的問。
鐘東方關了手機,又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喂,哪位?啊,是張老闆啊,你好啊,甚麼?你要過來簽條約?好啊,那你甚麼時候過來?我過一會要開個會,等我開完了會再和你確定時候,好吧?
鐘東方對著電話說,好好好,那就先如許吧,過會咱再聯絡,張老闆。他放下電話,冇好氣的對女人說,我說翠萍,你甚麼時候能變的穩妥點?你咋咋呼呼的,像個甚麼模樣,冇看著我正在打電話?也不怕彆人聽著!我昨早晨不是和你說了嘛,鄧行長他們約我打牌,還不答應開機,你說我如何辦?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