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符虎彷彿被抽乾了身上的統統力量,雙膝跪地,肥胖的身材曲折,趴在陳宇腳下,像個鴕鳥似的埋著頭,抽抽搭搭,不斷顫抖。
“恩公,求你了,挑選其他拳手替你出戰吧,我真的不可。”
不管如何說,符虎是個成年男人。逼迫一個男人親口承認那些欺侮性的詞彙,在很多時候,比殺了阿誰男人還要殘暴。
可陳宇並不給他這個機遇,陳宇的力量比他還要大,一個三百斤的瘦子,在力量上完整敗給了陳宇。此時兩小我的氣勢,底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陳宇刻毒地說道:“可我救你,就是讓你幫我比賽,冇有彆的企圖。”
目睹冇有任何迴旋的能夠,符虎崩潰了,捂著臉顫聲大呼道:“恩公,你說的對,我是個恐血,不敢上擂台的懦夫。我是慫貨,我是孬種。”
陳宇當然曉得,不降服恐血癥,符虎再上擂台一百次也是輸,也是死。
岡門偏左抱著肩膀在一旁看戲,嘴角嘲笑連連,暗罵陳宇真是癡心妄圖,華侈時候,乃至不吝親身動用醫術,就是為了讓一個廢料上擂台打拳。
“我是……我是連報恩都做不到的廢料!”
陳宇麵露猙獰,冇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更不會給出籌議的餘地,大吼道:“要麼上擂台,贏下比賽,要麼親口說出你是慫貨,孬種,廢料!”
既然如此,還費這麼半天的力量,救活他乾甚麼?
“可我真的……”符虎閉著眼睛,悔恨本身無能,冇法報效恩公。
而黃安雅卻俄然明白了甚麼,她冷靜退到一旁,想要看看,陳宇的‘崩潰療法’到底能不能產生感化。
一瞥見這攤血水,符虎瞳孔猛縮,跟著血腥味道劈麵而來,他的恐血癥再次發作。他肥胖的身軀狠惡地顫抖起來,閉著眼睛,鬼哭狼嚎,奮力掙紮。
黃安雅也感覺,陳宇有點能人所難了。符虎的戰役力,世人也不是冇見過,實在一言難儘。陳宇逼他上擂台,和趕他去死冇有任何辨彆。
這也是陳宇先讓符虎連敗兩局,瀕死之際再趕來救治。就是因為,陳宇籌算讓符虎先‘死’一次,再活過來,堂堂正正,成為一個無所害怕的兵士。
陳宇猖獗地扭動符虎的腦袋,將他的臉,按入那一灘血水裡。
“恐血。”陳宇一字一頓道:“不是藉口。”
那是符虎本身身上傷口的血,被陳宇用涼水衝了下來。
“嗚嗚,恩公你為甚麼要救我,然後再折磨我?你殺了我吧!”
“恩公,我這條命是你的,我情願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去死。”符虎胖臉痛苦地扭曲起來,點頭道:“但是讓我去打拳,我真的贏不了。”
他身上的血跡都被陳宇用涼水衝下去了,而他也儘量製止本身的視野不去看空中上一灘灘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