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阿誰小塑料瓶翻開,往齊青竹的傷口上擠了幾滴,然後悄悄塗抹均勻,齊青竹疼得嬌軀連連顫抖,神采慘白得要命,被牙齒緊緊咬著的嘴唇已經排泄了些許的血絲來。
那把匕首是用冷鋼打造的,切牛筋牛皮都跟切紙似的,更彆說是人的肚子了。
陳半閒進到歇息間的衛生間裡來,然後在洗手池上洗了手,又將沾滿了血的毛巾給洗潔淨掛好。
齊青竹在歇息間裡也放有衣服,曾經因為喝咖啡的時候不謹慎打潑到了衣服上,以是歇息間裡一向都放著兩套供她換的衣服。
陳半閒倒是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道:“算了,不消換了,一會兒我想喝的話本身去泡。”
陳半閒哦了一聲,走了出去,隻是手指很不安地在腿側彈動著,內心有點躁得慌。
齊青竹冷靜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道:“這裡不是外洋,不能讓你這麼胡來。”
“不可。”齊青竹倒是微微搖了點頭,“彆太打動了,我曉得你在想甚麼。”
鏡子裡的人滿臉陰沉,眼底有著一條條血絲,看起來極其可駭,就彷彿一顆彷彿要爆炸的炸彈似的。
匕首很鋒利,以是割開的傷口顯得很細,但是卻有些深,皮肉都略微外翻,看起來有些嚇人。
陳半閒輕聲道:“你放鬆就行,不會有多疼的,就跟紮針似的,隻不過,這個倒是要多紮幾針了。”
“是明天的茶葉,健忘倒了。”齊青竹安靜地說道,彷彿很理所當然一樣,冇有涓滴慚愧和做錯了的感受。
齊青竹悄悄摸著本身的傷口,然後扶著沙發站起了身來,還是有些疼,不過比剛纔要好很多了。
陳半閒不由自主就說道:“如果你死了,猛虎個人的統統人都得陪葬。”
陳半閒奉告本身要沉著下來,不然害的人可不但單是本身,光亮正大殺疇昔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要殺人,那也得找個夜黑風高的時候才行。
將被刀劃破的染血襯衣脫下,齊青竹換上一件潔淨的,對著鏡子照了照,有些擔憂本身的小腹上會不會留下傷口,如果留下,那必然會很丟臉的。固然齊青竹脾氣冷酷,但畢竟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不成能不愛美,她不想在本身光滑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條如同蜈蚣般的傷疤。
陳半閒擁著她進了辦公室裡,然後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漸漸解開了纏在腰上的衣服,頓時就看到了那被匕首割開了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