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等人見滿秀被趙氏氣的七竅生煙,內心早已樂翻天,但聽著滿秀提起恩將仇報這般嚴峻的話,到底還是冒充喝住了趙氏 :“好了,老三媳婦,那裡有這麼多話說,滿秀嫂子既然說是來給咱慶豐說婚事的,那我們便先聽聽你滿秀嫂子如何說的,如果她說的不對,你再出聲。”
是以,楊柳也冇回絕趙氏,從趙氏手裡接過瓜子放在桌上,隔三差五的嗑一粒。
趙氏聞言,不懷美意的笑了幾聲,隨後又接話:“啥慶祥小弟,慶豐是我大哥家的兒子,當初過繼來的時候,我們但是說好了的,慶祥今後隻認我年老邁嫂是爹孃,你彆口口聲聲的說啥慶祥小弟,還冇見過如許喜好亂攀乾係的人。”
英子娘更是想順著曹氏的手進屋坐,但卻被滿秀從背後給硬拽住了。
滿秀冇說話,站在她身後的滿秀的次子慶祥倒是忍不住了。
趙氏看著她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滿秀固然也短長,但是碰上趙氏,她還要略遜一籌,她被趙氏氣的最後隻能用身份來壓人了:“你……你們這一家到底還分不分尊卑,頭先我在這裡被你家一個小閨女欺負,現在又要被滿福家的欺負,你們這是想做啥,恩將仇報,還是過河拆板。”
說著說著,也不曉得如何說到那山頭的事情上了,趙氏歎了口氣,道:“柳兒,咱說說這山頭的事情吧。”
滿秀說完,冇好氣的瞟了趙氏一眼,又回身對黃氏他們說:“恰好,嬸子,滿倉媳婦,你閨女不說聘禮的事情要和英子爹孃籌議麼,趁著英子爹孃這會都來了,你們便麵劈麵把這聘禮的事情說清楚,免獲得時候有甚麼曲解,讓我這其中間人難做。”
頓了下,趙氏又接著道:“我想過如果能種些彆的比種樹掙錢多了,退一步說,雖說村長說這樹能賣給官府,官府這兩年也收這些,但人官府說的是這兩年,萬一過了這兩年,樹掙不到錢了呢,那我們種那麼多做啥,到時候全村都是樹,太多了到最後還不都是些冇用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趙氏固然是個極品,但對於滿秀這類人,趙氏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她這一番話說的滿秀半響冇緩過來,隻得愣愣的看著她。
滿秀的臉當即黑如鍋底,直接截斷她的話道:“滿福家的,冇事早些歸去看孩子,彆冇事到處瞎嚷嚷,我方纔進過你家門口的時候,正聞聲你家孩子在哭鬨呢。”
“好咧,娘。”趙氏清脆的回了一句,隨即在院子一處找了個小矮凳坐下,最後還從根柢裡抓了一把瓜子在邊上嗑,瞧見楊柳在她身後站著,她還取出一把瓜子遞給楊柳。
“啊?”趙氏作勢萬般驚奇,隨即卻若無其事的改口:“那便是我記錯了,應是她在家說的,我記錯是村頭了。”
“這也是我年老邁嫂不會籌算盤,如果我,我隻要女方那邊的媒婆就成,啥其他中間人一個不要,免得花些冤枉錢。”
趙氏說完,對勁洋洋的瞥了滿秀一眼,這話可算是報了方纔滿秀說她的那些話的仇。
“你……”
“你……”慶祥被氣的當即說不出話來,指著趙氏乾瞪眼。
看滿秀想出聲罵她的時候,她身子一轉,背對著滿秀,靠近曹氏問:“大嫂,啥聘禮,啥曲解,你們到底在說啥啊?”
依著趙氏的凶暴性子,趙氏那裡是能讓人隨便瞟的,方纔滿秀瞟她一眼以及說的那些夾槍帶棒的話趙氏還冇來得及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