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崇現在已將六脈神劍的招式全數把握了,隻差冇有融會貫穿了。他本想現身力戰勁敵,但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再說了,如果段譽冇有這一次機遇,後續又如何停頓呢?還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成好。李舒崇暗中將一股“偷窺之力”輸入段譽的腦中,一旦段譽有難,隨時籌辦救濟。
李舒崇見地了六脈神劍的精美後,再也不肯錯過一招半式,因而跟著段譽一起一幅圖一副圖地細心研習,確保全數把握。
鳩摩智心想道:“強弩之末,何足道哉?”展開仗焰刀法,一一封住。兩邊力道一觸,十六道黑煙俄然四散,室中刹時間煙霧瀰漫。鳩摩智毫不害怕,鼓盪真力,護住了滿身。
世人都覺奇特,心想這線香一觸即斷,莫非竟能用作兵刃?隻見他左手拈了一枝藏香,右手取過地下的一些木屑,悄悄捏緊,將藏香插在木屑當中。如此連續插了六枝藏香,併成一列,每枝藏香間相距約一尺。鳩摩智盤膝坐在香後,隔著五尺擺佈,俄然雙掌搓了幾搓,向外揮出,六根香頭一亮,同時撲滅了。世人都是大吃一驚,隻覺此人內力之強,實已到了不成思議的境地。但大家隨即聞到微微的硝磺之氣,猜到這六枝藏香頭上都有火藥,鳩摩智並非以內力點香,乃是以內力摩擦火藥,使之燒著香頭。這事固然亦甚難能,但保定帝等自忖竭力也可辦到。
隻見枯榮大師的食指又在帛上寫道:“良機莫失,凝神觀劍。自觀自學,不違祖訓。”
再旁觀一會,本因、秘聞、和保定帝三人的劍法也已使完。秘聞小指一彈,使一招“分花拂柳”,已是這路劍招的第二次使出。鳩摩智微微點了點頭,跟著本因和保定帝的劍招也不得不從舊招中更求竄改。俄然之間,隻聽得鳩摩智身前嗤嗤聲響,“火焰刀”威勢大盛,將五人劍招上的內力都逼將返來。
本因方丈感覺他所說確然有理,無話可駁。本參卻嘲笑道:“劍法也罷,劍陣也罷,剛纔比刀論劍,是明王贏了,還是我們天龍寺贏了?”
鳩摩智悄悄驚奇,他當年與慕容博議論“六脈神劍”之時,略知劍法之意,純係以內力使無形劍氣,都覺非論劍法如何奇異高超,但以一人內力同時運使六脈劍氣,諒非人力所能企及,這時聽枯榮大師的口氣,不但他本身會使,並且其他諸僧也均會此劍法,天龍寺享名百餘年,確是不成小覷了。他神態一向恭謹,這時更微微躬身,說道:“諸位高僧肯顯現神劍絕藝,今小僧大開眼界,幸何如之。”
鳩摩智推出了這股掌力後便即收招,說道:“獲咎!”
這麼一來,天龍寺和大輪明王已結下了深仇,再也不易善罷。
藏香所生煙氣作碧綠之色,六條筆挺的綠線嫋嫋升起。鳩摩智雙掌如抱圓球,內力運出,六道碧煙漸漸向外曲折,彆離指著枯榮、本觀、本因、秘聞、本參、保定帝六人。
他這手掌力叫做“火焰刀”,雖是虛無縹緲,不成捉摸,卻能殺人於無形,實是短長不過。此番他隻誌在得經,不欲傷人,是以點了六根線香,以揭示掌力的去處形跡,一來顯得有恃無恐,二來表示慈悲為懷,隻是較量武學修為,不求殺傷性命。
本觀中指一豎,“中衝劍”向前刺出。鳩摩智喝道:“好,是中衝劍法!”揮掌擋住,以一敵二,毫不見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