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首要的是,“段譽”假裝尋覓“王語嫣”,敏捷分開了世人的視野,隨機隱身來到鐘靈的身邊,用神識不竭給她“提詞”,又指導她如何扮演反串角色,鐘靈這才安下心來,越演越有感受。
現在,那女童持續道:“我問你,是便說是,不是便不是,怎地不答?”“虛竹”道:“你說得不錯,隻是稱本寺方丈大師為‘小和尚’,未免過分。”那女童道:“如何不是小和尚?我和他師父靈門大師平輩論交,玄慈如何不是小和尚?又有甚麼‘過分’不‘過分’的?”
那聲音嘲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徒子徒孫,我怎能指導於你?”“虛竹”道:“是,是!小僧妄言,前輩恕罪。敵方人眾,小僧不是他們敵手,我……我這可要逃脫了。”說了這句話,提氣向山嶽上奔去。背後那聲音道:“這山嶽是條死路,他們在山嶽下扼守住了,你如何逃得出去?”
“虛竹”又奔了一陣,天氣發白,腳底下踏到薄薄的積雪,本來已奔到山腰,密林中陽光不到之處,已有未消的殘雪。“虛竹”定了定神,旁觀四周情勢,一顆心還是突突亂跳,自言自語:“卻逃到那裡去纔好?”忽聽得背後一個聲音說道:“怯懦鬼,隻想到逃命,我給你羞也羞死了!”
“虛竹”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恰是小僧胸中一個大大的困難。”那聲音道:“甚麼說來話長,說來話短,我不準你諸多推委,快快說來。”語氣甚是嚴峻,實不容他躲避。鐘靈曉得,原著中蘇銀河曾說,“清閒派”的名字極其隱蔽,決不能讓本派以外的人聽到,他雖知身後之人是個武功甚高的前輩,但連麵也冇見過,怎能冒然便將這個嚴峻奧妙相告,說道:“前輩包涵,小僧實有很多苦處,不能相告。”
那女童向“虛竹”高低打量,俄然見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寶石指環,臉上變色,問道:“你……你這是甚麼東西?給我瞧瞧。”秦雯萬裡馳驅,好不輕易纔拿返來的道具,“虛竹”當然要把指環戴在了手上,就是要給童姥看的。“虛竹”聽那女童問起,笑道:“那也不是甚麼好玩的物事。”那女童伸脫手來,抓住他左腕,察看指環。她將“虛竹”的手掌側來側去,看了很久。“虛竹”忽覺她抓著本身的小手不住發顫,側過甚來,隻見她一雙清澈的大眼中充滿了淚水。又過好一會,她才放開“虛竹”的手掌。
自從虛竹被李舒崇帶到了倭國,在新的清閒派裡,鐘靈和他見過幾麵,變成他的模樣當然不在話下。
那女童道:“這枚七寶指環,你是從那裡偷來的?”語音嚴峻,如審盜賊。“虛竹”假裝心下不悅,說道:“削髮人嚴守戒律,怎可盜竊妄取?這是彆人給我的,怎說是偷來的?”那女童道:“胡說八道!你說是少林弟子,人家怎會將這枚指環給你?你若不從實說來,我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叫你受儘各式痛苦。”
那聲音道:“你內力充分,實在了得,但是這功力卻全不是少林一派,是甚麼原因?”
在原著中,當虛竹得知這個八九歲的女童竟然曉得本身的師承輩分,更稱玄慈、玄悲等師伯祖、師叔祖為“小和尚”時,發明她的言談舉止,那裡像個小小女孩?他當時想的是:“世上傳聞有借屍還魂之事,莫非……莫非有個老前輩的幽靈,附在這個小女人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