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仙兒女人抬愛了,我隻是一介小小書童,腹中的這點墨水,還是我家大少爺恩賜的,仙兒女人如成心,無妨和我家大少爺一起,喝喝酒談交心,參議參議。”唐紳悄悄咳了一聲,回身指著坐在椅子上難堪的言大少,將一親芳澤的機遇推給了對方。
“嗬嗬,那就先謝過大少爺了!”唐紳笑著恭維道,固然他清楚藍仙兒壓根看不上言大少,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傷自負呐!
這些青樓女子固然賣身青樓,每日強裝笑容服侍人,做著千夫所指萬人鄙棄的輕賤活動。但是說到底,她們也是普淺顯通的人罷了,也有七情六慾,也有品德莊嚴,隻是被這燈紅酒綠所埋葬,現在一聽唐紳有感而發的詞,一時候不免聞詞傷感,感概本身的紅顏薄命。
一首臨江仙,道出了一名在天涯孤傲行走的女子,伴隨相行的隻要本身。四時日夜在無窮循環,秋霜如風般凜冽,雨似銀針刺痛人。女子在漫冗長夜獨行已經好久了,天井不曉得有多深。
盯著流口水不斷傻笑的言大少,唐紳臉上一片青黑,恨不得上前給他兩巴掌,這頭蠢豬,神經又犯了?
“身非命薄卻現在,夢醒人不見,淚眼映孤燈……”藍仙兒聽了唐紳吟誦的詞,臻首微垂,麵紗下的誘人小嘴低聲自語,妙目閃動著一抹流光。忽的,隻見她緩緩昂首,儘是讚歎的說道:“唐公子高才,仙兒佩服萬分,還請唐公子屈尊移步,仙兒願為公子操琴,為這名篇添上一曲。”
這頭肥豬……傻了是吧……
“哼!”藍仙兒聞言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水藍色麵紗下的芳容微微一紅。隻見她鳳眸一瞥,輕哼一聲,邁著文雅的蓮步回身拜彆。
唐紳搖了點頭,回過甚來,看著藍仙兒笑著說道:“仙兒女人,你剛纔說你不會唱這首歌,也不能唱?敢問這是為甚麼呢?”
我隻能幫你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本身了。
“呃……是如許麼……仙兒女人……真的會請我出來?”言大少滿臉不信的詰問唐紳,直到唐紳幾次必定的點頭,這才放下心來,隨即淫笑著說道:“唐紳啊唐紳,真有你的啊!待會如果能與仙兒女人‘一醉解千愁’,我必然重賞你!嘿嘿嘿……”
忍耐著看到的鄰家嫡親之樂,聽著悠遠處的歡聲笑語,感慨本身生來並非命薄之人,但是現在卻如此悲慘,夢中驚醒不見親人,淚眼與孤燈相映成悲。
“唐兄好,鄙人洛水,有禮了。”
小妞兒,剛纔竟然暗口損我,老子要不給你點短長的,你還不得飛上天去了!
唐紳麵帶淺笑,看著言大少內心悄悄想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言公子稍等半晌,仙兒歸去梳洗一番,再與言公子操琴論道,把酒言歡。”藍仙兒見唐紳回絕,妙目閃過一抹訝異,倒也冇有多想,頓了頓,張口說道。
唐紳緩緩昂首,瞻仰空中的一輪明月,雙手負後,神采俄然變得有些感慨和滄桑,隻聽他輕聲歎了歎,張口輕吟:“天涯孤旅隻一人,四時日夜連晨昏,秋風如霜雨似針。
短短幾句,便道儘了一名命薄紅顏的悲慘平生,那濃濃的無法,那滿滿的傷懷,與其間的風塵女子,是何其的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