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炎帝身邊的李元海,一個勁地輕咳,但炎帝置之不睬,不由得暴露苦笑。
看來太子殿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陛下夙來愛好太子,太子的話,陛下應當會聽。
連續說了好幾個好字,炎帝怒道:“你們還真是我大炎鐵膽忠心的臣子啊!割地賠款?虧你們想得出來。
這小混蛋終究來了啊!如果再晚一點,朕能夠真要殺人了。
“哦?本來丞相大人也曉得大逆不道啊!”
但是北疆戰事!事關國本,他必須打。
炎帝聽著,眼睛發亮,衝動到手心都輕微地動顫起來。
炎帝緊緊攥著拳頭,手背青筋直跳,張士言曾是帝師,若非不得已,他不想背上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你們真覺得,朕不敢殺人嗎?”
這時,張士言忍無可忍,吼怒道:“胡說八道,老夫是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
“你們可曾想過,此例一開,我大炎國威在?
“那是因為地盤,都兼併在你們的手裡,因為貿易,也都掌控在你們的掌中。
“而你們,啃著這棵大樹的血肉,賺得盆滿缽滿,現在讓你們出點錢,給它略微治一治,你們就各式推讓。”
炎帝一口氣,又堵在了胸口上。
“割地賠款,如何能彰顯我大炎的誠意呢?兒臣感覺,我大炎所屬臣民,該當跪地投降,祈求北蠻諒解,然接管北蠻的統治,如此便皆大歡樂。”
“你們可曾想過,大炎隻要表示出一點軟弱,下主要麵對的仇敵,就是大黎、大梁等強國!
說得那麼直白,朕不要臉啊?!
炎帝一拍桌案,猛地站了起來,怒道:“太子矇蔽?他說的莫非不是實話?北疆戰事,事關大炎子孫將來,再敢禁止,朕定斬不饒!”
炎帝冷冷盯著張士言,一字一頓道:“你在唾罵朕?”
張士言和耿兵,神采一陣青一陣白,王安字字珠璣,他們竟然一時候無從辯駁,隻是瞪著王安,氣得渾身顫栗。
“現在的大炎,就和你們一樣垂老邁矣,到處透著一股腐朽之氣,如果北疆戰事以割地賠款告終,大炎百姓的脊梁,就會被完整打斷,而你們,就是我大炎的千古罪人!
炎帝見到這一幕,唇角微微揚了揚,堵在內心的一口氣,舒了。
這些話,朕早就想罵了!
但是投降,那就是亡國,這類罪名他們可接受不起。
陛下,重視點嚴肅啊!
王安嗤笑道:“既然你們都是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著想,那為甚麼皇家越來越窮?百姓越來越窮?而你們……卻越來越富?”
張士言和耿兵齊齊叩首,要求道:“請陛下三思!”
“父皇,兒臣也同意張大人和耿大人的發起,但兒臣覺得他們做得還不敷好。
“哎喲我去!北蠻這麼短長的話,那還真是打不得啊!”
“除非……”
“這話還真有臉說啊!”
耿兵重重磕了一下頭,道:“除非陛下在開戰之前,能籌集到雄師開赴的百萬軍資,不然,臣等就算死,也定然不會讓烽火燃起,置我大炎於萬劫不複當中。”
“我呸!大炎的名臣肱骨們,本宮以你們為恥!”
“那老臣為了大炎,隻能屍諫,一頭撞死在這柱上。”
張士言和耿兵頓時神采大變,禁止炎帝出兵,不過是庇護本身的好處。
誰知。
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