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返來了……”
秋香哽咽道:“每當想起父親大人蒙冤,曹家一族近乎絕亡,我就冇有活下去的勇氣。但是,我探監時,還記得父親那雙固執不甘的眼睛,那雙眼睛存於我的夢中,時候提示著我要固執,要報仇。”
秋香咬著銀牙,一字一頓道:“水火固然無情,但最無情的,不是水火,而是民氣。”
秋香道:“災銀失竊,曹春秋倍受打擊,立即派人搜尋是何方崇高盜竊了災銀。就在快找出眉目之時,有禦史彈劾曹春秋貪汙了災銀,曹春秋鋃鐺入獄。”
“就是,有了我,就算是閻王來了,也嚇得從速滾蛋。”
“哪去了呢?”
“我隻是管不停止罷了,和臉皮可冇有乾係。”
屋中光芒暗中,看不到秋香的身影。
說道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燕七搖點頭:“平兒現在隻是對你起了狐疑,如果把她強行趕走,豈不是露了馬腳。”
秋香紅唇緊緊抿著,秀眉舒展,不堪肉痛的說:“那但是二千條性命啊,竟然在一夜之間被毒殺身亡,下毒之人該是如何暴虐?”
燕七感喟:“曹春秋是個不幸人。”
“不!”
燕七捧起秋香圓潤的下頜,鏗鏘道:“秋香,不要怕,今後今後,你有了我,再也不會孤傲,我,燕七,會幫你報仇,幫曹閣老報仇,幫你找到盜竊災銀的真凶,還曹家一族一個公道,我對燈發誓,我說到做到。”
燕七道:“把平兒趕走是必然的,但是在把她趕走之前,卻要動一點手腳。”
燕七一愣:“為甚麼禦史的彈劾如此有效?莫非有曹春秋貪汙災銀的證據?”
“但是,我苦熬了這麼多年,不過是一介小女子,冇有半點報仇的但願,並且,終究還是有人找上門來。我該如何辦?如何辦?我總不能扳連了林家。”
“並且,當時民怨沸騰,朝廷急需一小我出來頂罪,以泄民憤。當時天子病重,冇法上朝,全由內閣主政。內閣接受不住壓力,為了拋棄承擔,竟然稀裡胡塗的把曹春秋當作了朝廷的替罪羊。”
秋香抿嘴一笑,一把抓住燕七悄悄探向她胸口的大手,羞慚慚白了他一眼:“被我抓了個現行,你還不承認臉皮厚?”
“那如何辦?”
秋香道:“找個來由把平兒趕出去不可嗎?”
兩人開了幾句打趣,秋香也從哀思中回過神來,用力搖點頭,抓緊了燕七的手,道:“不哭,我的眼淚早就流乾了,我要固執。七哥,有了你,我現在甚麼都不怕。”
說到這裡,秋香低聲抽泣,淚流滿麵。
秋香道:“冇有,但禦史言之鑿鑿:第一,曹春秋主動請纓管理水患,就有貪汙災銀之懷疑;第二,曹春秋親手節製著一千萬兩災銀,除了曹春秋監守自盜,誰有才氣將災銀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第三,曹春秋丟了災銀,貽誤了管理長江的機會,導致長江決堤,死傷無數,乃是大罪。”
她喝了很多水,尿意上湧,也冇有打攪燕七,起家去小解。
燕七聰明至極,那裡會不明白秋香為何抽泣,上前抱住秋香,輕拍香肩,一聲感喟:“秋香,我如果冇猜錯,你便是曹春秋的女兒曹禾禾?”
秋香道:“我曾記得父親大人說過,人間才俊繁多,但大多敗於膽小心細臉皮厚的傢夥之手,七哥不但博學多才,且膽小心細臉皮厚,憑此兩點,何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