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麗想的是上門欺負一下徐雙兒,找找樂子,然後乘機把徐雙兒的繡坊給拆了。
一幫五大三粗的地痞衝了出去,手裡拎著鐵棍和棒子,眼神凶戾的盯著燕七和雙兒。
燕七來了一句癩蛤蟆專找大王八,連他也一併罵了。
金陵宦海,有他的威名嗎?
何百麗調侃一笑,模樣非常不屑。
左邊阿誰女的一身綾羅綢緞,三十多歲,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頭髮高高盤起,脖子上帶著翡翠項鍊,整小我看起來有幾分姿色,算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
燕七微微一笑,真是想甚麼來甚麼。
冇想到,徐雙兒竟然橫著殺出一個庇護神。
他呲牙咧嘴,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攥緊了拳頭,收回咯咯的骨裂之聲。
燕七反唇相譏:“你的牙的確很大,不但是大,還發黃,丟臉的要死,說話的時候另有一股臭味。”
“你……你給我開口,你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傲慢熱誠於我?你活膩歪了嗎?”
戔戔一個寒微仆人,也敢伶牙俐齒頂撞於我?
何百麗看著燕七,滿臉嘲笑:“不過是個小小仆人,竟然在這裡大放厥詞?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寒微的螞蟻,我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便能夠把你給捏死。你也敢向我叫板?嗬嗬,也不衡量一下你有幾條命,竟然敢做護花使者?真讓人笑掉大牙。”
至於這個女的……有些惡俗、風騷,和金陵第一的繡工何百麗實在是扯不上乾係啊。
燕七很高傲的挺起了胸膛:“是啊,這但是林府最新款的仆人打扮,是不是很合體,很精美?”
金陵第一繡工,好歹也稱得上藝術家啊。
“雙兒,你不會看錯了吧?”
“七哥,你要謹慎,喬三權勢很大,吵嘴道通吃的,有幾家鏢局,還包辦了漕運呢。”
“你……”
不就是一幫痞子嗎?
真是不曉得天高地厚。
燕七拉著雙兒的小手,從樓上漸漸走下來。
雙兒嬌軀顫抖,抱緊了燕七:“就是他們!那晚過來砸店的就是這幫傢夥,我記得很清楚,七哥,他們很凶。”
何百麗眸子盯著燕七,咄咄逼人道:“你是誰?竟然如此傲慢?”
男的一臉惡相,豹頭環眼,從額角到下頜,有一道比蟲子還滲人的刀疤。
何百麗氣得倒仰。
就憑何百麗這副風騷泛動的表麵,配上那一身輕浮富麗的著裝,倒像是個風騷老鴇,和藝術家有個屁的乾係?
這廝嘴巴夠損的。
“本來另有這個小插曲。”
她掐著腰,指了指身邊的喬三,冷冷一笑:“燕七,你如此冥頑不靈,執迷不悟,那就隻好讓喬三和你說道說道了。”
燕七想都不想,也猜到這個刀疤男就是惡名遠揚的喬三。
燕七?
何百麗大吃一驚:“你竟然是林府的仆人?”
雙兒點點頭:“她就是金陵第一繡工,何百麗。”
燕七迴應:“你闖我家門,還問我是誰?是不是脂粉太厚,把你眼睛給糊上了?你是睜眼瞎嗎?”
言語鋒利熱誠她,完整吊打,冇有還手之力。
但是,脂粉氣太重,風騷外露,給人一種很輕浮的感受。
金陵十大師族,有這號人物嗎?
“傲慢!”
不過,這廝在江湖上混久了,很有城府,冇有當即發作,低聲對何百麗說:“我調查過,徐雙兒是有背景的,名叫燕七。這個男人必然就是燕七,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