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躲在謝牧身後的沐沉魚俄然探出頭來,扣問道:“方纔大師說,謝牧是千年以來第二人……卻不知那第一人是……?”
“兩枚?!”沐沉魚驚呼一聲,旋即俄然問道:“敢問大師,這功德蓮台碎片,共有幾枚?”
如果說之前的王重陽是位劍道天賦,鋒芒燦爛的話,那此時的王重陽更像是獨釣寒江的劍道老叟,高出了不知多少境地。
“嗬嗬,當時的光陰多暢快啊!”
悲慘塔八層,長眉老衲徐行自樓梯行下,雙掌合十,唱聲佛號。
帶沉迷惑,謝牧攤開手心,兩枚功德蓮台碎片溫馨而臥,泛著點點熒光。
得道高僧與青澀懵懂的豪情,本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但是從長眉老衲的口中道出,倒是那樣的天然調和,冇有一絲高聳。
王重陽憨笑點頭:“都是托八師兄的福。”
說到這,長眉老衲深深望著沐沉魚一陣,俄然感慨道:“真的……很像啊。”
沉浸在昔日光陰中,長眉老衲眼神中儘是和順,似是回到了阿誰懵懂年代……
長眉老衲歎了口氣道:“撤除這兩枚,便還隻剩最後一枚……”
“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悲慘寺高低本覺得等來的是複興之子,誰知到頭來倒是落得這般地步……造化二字,弄人不淺啊!!”
謝牧與沐沉魚對視一眼,齊聲笑道:“小九醒了!”
謝牧暗自點頭,心道:“與那悲止大師一樣……這悲慘寺真是到處透著古怪,這些千年之前的人物為何總與我交換呢?”
沐沉魚點頭,旋即迷惑道:“你為甚麼說又?”
沐沉魚心中一動,緊接著又問道:“那大師可知那最後一枚的地點位置?”
長眉老衲一番話說的雲深霧罩,謝牧越聽越含混。。
長眉老衲眼中閃過一抹龐粗心味,緩緩吐了口氣,感慨道:
長眉老衲唱聲佛號,淺笑道:“好久冇有和人談天,一時有些忘了收斂,還望兩位施主意諒……”
謝牧冇有答覆,轉而又問道:“我猜,你必然冇見過阿誰長眉老衲吧!”
謝牧點頭,隨即問道:“小九呢?”
下一刻。
“便是我那悲止師兄也常說,論參悟經藏文籍,他遠不如弟子行癲……”
“這悲慘寺又藏著如何的奧妙呢?”
“阿彌陀佛。”
悲慘塔高九層,塔身自下而上收束,一層小過一層,到了九層空間就更小了,勉強隻能容下一人。
“隻可惜……唉!”
誰說修佛就要耗費人慾?
而當王重陽看到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謝牧時,周身鋒芒刹時內斂,如同劍入匣普通,再冇有涓滴鋒芒氣,憨笑撓頭,像小我畜有害的少年。
“你再說甚麼?”
謝牧揉了揉王重陽的腦袋,笑嗬嗬道:“恰好你也醒了,是時候去把秦墨跟他媳婦找返來了!!”
此時,卻聽沐沉魚俄然道:“大師坐鎮悲慘塔千載,可曾見過我沐家沐梨先祖?”
由極致鋒芒到極致內斂,王重陽向謝牧兩人揭示了他對於劍道的極致貫穿力:
王重陽俄然展開雙眼,劍意刹時凜冽到極致,燦爛如驕陽當空,光輝耀世。
“快醒醒謝牧!!”
望著謝牧掌心之上那兩枚從冇見過的碎片,沐沉魚驚呼道:“你從那裡找到的?”
謝牧剛要去追,卻俄然發覺沐沉魚猖獗扯動他的衣袖,耳邊同時傳來陣陣短促呼喊聲。